余青梅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噢,应该称之为屋顶),整个人有点蒙圈了,是不是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玩笑:这是哪啊,一夜回到解放前了?简单的几根屋梁,上面盖满了稻草,来来回回看了有几遍,连屋梁上小蟑螂爬行的轨迹都清晰的映入眼底(我的视力回来了,不是近视眼了,心里有那么一捏捏窃喜)。
余青梅眼睛睁的有点久,有点累了,闭上眼睛休息了会。然后慢慢的向右转动了一下脖子,睁开眼睛,一面土黄的墙,应该是最原始的那种土坯房,连夹杂在其中的稻草都能看到,墙中间有扇窗,上面盖了一张纸,纸上有好多小洞,右上角的纸整块塌下来了,看得到外面天很亮;墙的最左面有扇木门,正虚掩着;最右面角落放着了三个缸都用木质盖子盖着。
余青梅慢慢的恢复成原来的睡姿,平躺着。脑袋有点空白,头也顿顿的疼,鼻尖充斥着一股霉味,低头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被子,粉粉的有点旧;用手感受了一下材质,硬,这应该就是所谓硬的能撞出鼻血的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棉被吧。
余青梅就这么静静的躺了很久,然后闭上眼睛思考:难道我被那么一撞撞死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来:我才29,还没谈过恋爱;工资赚的又少,还没体会过有钱人的感觉;爸妈姐姐,我死了他们不知道怎么难过呢?我死了那个司机不知道赔了多少钱给家里人,希望他是一个隐形的富豪。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眼睛疼,喉咙疼,哭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还是躺在这个炕上,还是在这间土黄土黄的屋子里面,透过窗发现外面天灰沉沉的,应该是快晚上了。“吱呀一声”,那扇木门开了,余青梅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她现在还无法面对现实,只能逃避。
不过眼睛偶尔睁开一捏捏,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看身形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在床边坐下,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手很粗糙。这是余青梅的感觉。
“啊呦,我们家青梅的烧退了呢,实在是菩萨保佑啊!”余何氏双手合十开心地说道,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摸了好几遍余青梅的额头和脸颊。
余何氏起身走向角落里的缸,开了第一个缸的木盖舀了一点米,又从第二个缸中拿了一个鸡蛋给刘花:“老大媳妇,快去煮点甜米粥,蒸碗鸡蛋羹,青梅醒来好喝。”刘花拿了东西支支吾吾的答应了声出门了。
余青梅想:这个小孩子也叫青梅,巧了。余何氏又坐在床上,拉着余青梅的小手,一下一下抚拍着:“青梅,娘的小宝贝,快快好起来。”
余青梅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妈,你不要多哭,要自己多保重身子;爸,少喝点酒,多运动,要长命百岁;姐姐跟姐夫,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有空多回家陪陪老爸老妈。可是,我该怎么办啊!
余何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余青梅懒懒地躺着,浑身没劲,想着好像已经漏了好几顿饭了,怪不得没力气。睁开眼,挣扎着起身,然后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现在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