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容忽道,“我从不知你的名字,你若是告诉我,我便给你答案。”
“莫鸢。”顿了顿,她道,“我的答案呢?”
“莫,鸢。”闫容轻声喊着这个名字,轻笑了起来道,“不错,好名字。”
“我、的、答、案!”莫鸢急转过身子,直视着闫容,追问道。
“放心定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位。”闫容笑道,“困在永渡关的主将是个50多岁的父辈。”
“是司马将军。”莫鸢一下猜到了是谁,果然一颗心放松了下来道,“是他的话,确实不难理解竟然轻易中了圈套。”
“你对南庆很了解?”闫容忽凑近道。
莫鸢忙避开他,道,“也不算,听他提起过。”
闫容面色微变,坐了回去,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莫鸢不知他生的哪门子的闷气,也不宽慰他,自顾自的将火烧的更旺一些。
良久,
闫容打破这一片寂静,半躺在地上,看着头顶上的光秃秃的洞穴,道,“你不该救我。”
“确实。”莫鸢觉得他总算说了句良心话,道,“西楚的雍王世子要是死了,我们南庆可就受益良多,是不该救你。”
“可你还是救了我。”闫容复道,“让我想想我该怎么报答你,以身相许如何?”
“别别千万别。”莫鸢吓得一个激灵道,“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呢,就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就谢天谢地,从此以后天高路远,再不相见。”
“若我说不呢?”闫容坐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莫鸢,道。
“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莫鸢背过身子,就地躺下,道,“既然你精神这么好,火就拜托你看着了。”
“好。”闫容笑着应下,像模像样的挪到篝火旁,看着火。
耳畔一会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闫容放下手中的柴火,移步到莫鸢面前坐下。静静的看着她睡着的面容,柔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莫鸢。”
盘着腿坐下,心里回想起刚才半醒未醒时,脑海中出现的全是儿时那个眼神明亮的女孩,或笑或恼,都是他曾经幻想的模样。当他醒来时,看见面前的莫鸢,是一样的温柔,一样的明亮双眸,甚至一样的心怀善念。
不自觉,两个人影在他的脑海里重叠了起来,好像他梦里的那个小女孩从来都是她似的。
“你不该救我。”闫容伸手触及莫鸢的脸庞,极认真的道,“你这样,我又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呜!”远处传来极其想了的军号声,莫鸢一瞬间便惊醒了,着急道,“是南庆的退兵令!一定出事了!”
说着便准备起身,往洞穴外走去。
闫容猛的拉住她的手,将她拽住,低垂着眼睛道,“别去。”
“你烧已经退了,精神也不错,自己就能照顾自己。”说着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闫容牢牢的拽着,丝毫不让她走。
“别回南庆了,跟我回去吧,南庆已无你的容身之地。”闫容残忍的将遮掩在这场败局之后的真相赤裸裸的说了出来,“慕易败了,未能营救出被困的五万兵马,南庆折损了如此多的兵马,五年能再没有与别国一战的实力。而这一切归功于他呈上去的边防布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