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看了她一眼道,“你从来都清楚不是吗?你从来就聪明,要的从不是爱,是身份。这点上本王清楚,所以可以帮你。”
秦瑶被戳中了心思,暗自垂下眉,心道,当年的自己便是嫉恨表姐得了爱,又得了荣,才想尽法子,将她送去了东酉国做那所谓的圣女,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机会。
圣女再好,也是不能有婚姻,不能有束缚的,只有这样她才算是彻底的输了。
“走吧。本王喊你过来,无非是你心里时刻清楚,苏馨的死将你和本王彻底绑在一条船上,不来彻底看个清楚,怎能放心。至于那块碧玉还是得想办法寻到,看看是丫鬟手脚不干净,还是在别人手里。”
“是。”秦瑶应道,她从不敢看清雍王,为他所用是她唯一的办法,从那日雍王找到她,拿她当年所为做要挟,并许以利益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从此就是一枚棋子,不过若是能走到最后,也未尝不可。
两人先后离去。
莫鸢却还是不动,果然秦瑶再度进了屋子,四下看着,像是在自语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待秦瑶彻底走后,莫鸢从床底爬了出来,看着双目微闭的苏馨,道,“你一定死不泯目吧,知道要死,却没想到死在她的手上。”
“若是可以,我会替你报仇的。”虽苏馨与莫鸢从未站在一条线上,但看着她如今冰冷的身体,想起她当日最后的眼神,心底对她生不出恨来,反而有几分兔死狐悲的心态。
莫鸢自知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动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却没想院子里,闫容正坐着,微笑着看着她,道,“你去哪里了?”
“随便走走。”莫鸢只得道,“看今日的天气不错,我出门转转。”
“这府里不大,但也不小,转转可以,但别总做那些躲假山背后的事情,这一不留神,说不准把小命给弄没了。”闫容似有所指。
莫鸢心里明白的很,却故道,“你是在担心一个别国的探子?”
“我是在提醒你。”闫容站起身子,看着她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那人道,“躲在我身后不好吗?我可以保护你的。”
莫鸢突的笑起来,笑声明亮且不断,如银铃一般。
等笑声停了下来,她看着闫容道,“我们可是交易伙伴,你却说保护我,未免对我来说不公平。”
“南庆国的帝王过于偏激,并不是明君,你又何必卖命?”闫容看着莫鸢道。
“我从未说过我效忠于他。”莫鸢浅声笑着下了逐客令道,“我累了,若是你没有旁的事情,我可要睡了。”
闫容看着莫鸢,直视着他的眼睛,犹豫再三,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莫鸢看着他走后,极冷静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心里却不禁响起她的眼睛像秦素染。
莫鸢随手取过铜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道,“这双眼睛倒地有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