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犹豫再三,道,“鸢姑娘取下花簪置于桌上。”
“有意思。”闫容随即往曲悠阁去了。
当门扉再度开启,莫鸢赶紧背过身子,背对着门外。
“徐管家,我今日身体不适,还望管家择日再来。”
闫容看着莫鸢的背影,唇畔含笑,打趣道,“既身体不适,那可不能累着,还是将那些丫鬟叫回来,好生伺候才是。”
“是你。”莫鸢眉头微蹙,转而看着闫容。
闫容不置可否转而拿起绣球花簪,看着它道,“怎么,这花簪你不喜欢?”
“不喜。”莫鸢眉眼微恼看着闫容,道。
“可我觉得甚是配你。”闫容笑着走到莫鸢的背后,随手将她的发髻打乱,用手梳理着她的发丝,替她挽发。
莫鸢立刻反手挣扎,却听他道,“别动。”却无成效。
闫容不怒反笑道,“如果你不动,我便告诉你一个消息,如何?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买卖。”
莫鸢停了下来,任他的手细细梳理着她的黑发。将发梢梳理顺了,替其挽了个倾云髻,然后将这紫色的绣球花花簪别在她的发髻之上。皎白的东珠顺着黑发垂下,在发间熠熠生辉。
闫容眼角含笑道,“甚是好看。”
“消息。”莫鸢直言追问道。
“你不瞧瞧吗?这可比那鸢尾花簪珍贵的多。”闫容取出铜镜放于莫鸢的身前,让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莫鸢看着镜子却眼波平静,重复道,“消息。”
“你以后都戴着它,说不定哪天我又高兴了,再送消息上门也不一定。”闫容寻了个凳子坐在莫鸢身侧,撑着头看着她道,“红翘很好,不仅还活着,如今是太子侧妃,风光无限。”
莫鸢的手极不可见的微颤着,出卖了她的内心,这一切闫容尽收眼底。
“可曾及鬓了?”闫容状似无意的问道。
“不曾。”莫鸢心不在焉的回道。
“那何时及鬓?”闫容看着她,莫鸢猛的一回头,正撞上他的目光,忙别过头道,“问这个做什么?”
“随意问问,说不准我心肠好,送你及鬓礼也未可知,没准又是个好消息,这可比你在院子里苦等可容易的多。”闫容笑着道。
“下月十九。”莫鸢思量再三答道。她确实在这雍王府不甚如意,几乎探不得什么消息,用一个不算秘密的答案换一笔买卖并不亏。
“那日我替你簪花的。”闫容轻声笑着,抬手摩挲着那朵绣球花道。
莫鸢看着他,忍不住道,“即是作戏何须如此,不必劳烦了。”
“你即是我如今名义上的心仪之人,自不可怠慢了。”闫容放下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