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反手欲打。
“三!”
莫鸢瞬间擒住她的手,猛的换手,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扇的通红道,“我说了,没人能够救你。”
秦瑶顿时泪如雨下,哭道,“世子。”
不知何时,闫容就站在门扉口,斜倚着门栏,似笑非笑的看着屋里的光景。
莫鸢暗道不好,再看秦瑶,满眼通红,可怜极了,只得立刻收了手,放了秦瑶,福礼道,“闫世子。”
红娘子见状,立刻眼睛浮出水雾,顾不得穿鞋,光着一双脚走到闫容面前,三分情真的望着闫容道,“你可是来看我的?”
闫容看着她,眼睛却还是平静的没有波澜,只不过嘴上倒是柔情道,“自是来找你的。”
红娘子破涕而笑。
闫容将目光移向了还半躺在地上的秦瑶,又看向了装作惶恐的莫鸢身上,斜笑道,“你这婢女有意思的很。”
红娘子心里暗骂,但是嘴上却故作歉意道,“鸢儿是一心为我,这青天白日的,就有人不请自来,还意图对我动手打骂,鸢儿这才……惩治了她……”
秦瑶忙翻身哭道,“世子,我没有!昨天我错手打了你的客人,自觉是我不对,这才前来赔礼,却没想被一个丫鬟扇了脸面,这让我以后如何见人?”秦瑶哭哭啼啼,声色动容。
“你胡说!分明是你准备仗势欺人!你说你是秦侍郎之女,无人敢招惹你,这可曾有半分冤枉了你?”红娘子花容斑驳的辩驳道,“我知我是商人之女,不敢高攀,在这异国他乡,我连半个朋友半个亲人都没有,才会任人鱼肉。如今我私自离家,南庆我是回不去了,西楚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红娘子凄凄惨惨戚戚的走到窗台,道,“倒不如让我从这里跳下去,以死全了名节!”
说着便攀爬着窗栏。
莫鸢立刻去拦,没想闫容飞身而来,将红娘子拉下窗台,好生安置在床榻道,“红翘,我自是疼惜你的,随我回府吧,我必会护你余生周全。”
红娘子红着眼轻轻的点头,应下了。
秦瑶气急,顾不得颜面,不可置信的看着闫容,大嚷道,“闫容!是她怂恿婢女打了我!你怎可如此?你这是一叶障目,是非不分!”
“她打你,自然得有机会打你,你巴巴的送上门来,又怪得了谁?”闫容没有半分情谊的直言道。
秦瑶瞬间面如土色,看着闫容道,凄然道,“你当真是如是想的?”
“她可是南庆商人之女啊!”近乎嘶吼出声,引得来往客栈他人竟开始站在门扉驻足看热闹。
“自然如是。”闫容丝毫不给秦瑶留下半分情面,牵着红娘子起身,往雍王府缓缓踱步走去,一路与她有说有笑,刺眼极了。
秦瑶看着她们二人立刻,双目橙红,双手不甘的抓住一切可以砸的东西,拼命砸着,大声的发泄着叫喊着,心中的愤恨写满面容。
而闫容来此的消息不胫而走,世人添油加醋,成了一段世子私会佳人的美事,倒是传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