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白业一干人等在前厅外面码的整整齐齐
匪贼里独独挑了二当家,大柜没了,他这顶天梁形同虚设,他对白业毫不犹豫斩首的行径恨之入骨
人前还有官银赎金明晃晃亮着
尹品安再看不出端倪,可以说自己是傻子了,白业!白业!好个白业!吃里爬外的狗东西!其心可诛!他眉毛紧紧拧住,这时候倒乜一眼赵冉
“赵将军!还不让那匪贼说话!?”
尤世子的人立刻拿掉二当家口中的抹布
二当家粗野的干嚎几声,松弛完面皮,漠然盯住白业,像狼,濒死的狼,悲凉之中带着拼死一搏的决心
“几位大人!绑票相爷之子,撕票朝廷命官的事儿,正是这白业带着兄弟们干的!且……不只这一次!”
白业顷刻间涕泗横流,自知再无翻身的希望了,真真叫这毒狼含住了脖颈一般通身瘫痪
尹品安气的要昏厥,这是羞辱!
如果赵冉不是这么醒目,他就酿成了大祸,可偏偏是赵冉醒目!他在朝廷浸淫三四十年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
他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对着白业丢了一通
白业一骨碌瘫软在地上,尹品安接着破口大骂,他尴尬羞耻的不知如何自处,恼羞成怒
只能凭空发火,
“你本就是犯官!陛下给你机会!你呢!?可有珍惜这尊贵的心意!?”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勾结匪贼盗取官银,为虎作伥!弄的民不聊生,该死!该死!本官现在就了结了你!把人给我拉下去,剁了扔海里喂鱼!府中女眷全部充军妓,男丁全部绞死!”
赵冉急忙打住
“诶!尹大人且慢,这白业虽有罪,可不至于祸及家人,将他府邸抄了便是,况且白将军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交代!”
尹品安不顾白业身上都是污秽,冲到他跟前一脚下去
“还不快说!?”
白业早已经三魂没了七魂,他就这那一脚趴在地上低低抽噎,什么话也说不出,他懊恼,后悔,愤恨,悲哀,复杂混乱,他自以为自己已经身在地狱了
尤凌轩揪住白业的脖颈,把他高高提起,逼问
“你倒是说呀!啊!?我父亲到底有没有病!?”
白业小而锐利的眼睛只有浑浊,他下意识顺从尤凌轩
“没……王爷没病”
赵冉尤凌轩都落下心口的大石,尤凌轩把人丢开,悲切唤一声尹品安
无需众目睽睽,只要尹品安听见就行
凡事利己的尹品安变脸比翻书还快,此刻白业一呼一吸也灼痛他的皮肤,他受心里的激荡支配抽出侍从配戴的利剑,一把刺向白业的腹部
“你说什么!?混账东西!可怜我的王爷受苦受难!”
尹品安跟着抽出的刀剑,一块倒下,怒火攻心
今天这场戏他是个丑角
赵冉真想拍手叫好,她抑制顽劣的心情,命人将尹品安抬回去,下令把眼前乌泱泱的人杀了个干净
这些人即便重情重义,可危害弱者,手下有无数无辜百姓亡魂,欺男霸女,都不是什么好货,那深山寨子里可有不少妇女被逼苟且
岛里岛外其它女子更不必多说
除了解决白业这事大快人心,还有解救平南王也让赵冉心潮澎湃
只要平南王能再次把控南蛮,她差不多可以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