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擦完了屁股,这才一愣,将手上攥着的东西搁在眼下一看,是一只累瘫的兔子。
可别说,兔子毛擦屁股的感觉还真得劲,不扎的荒。
于是王二有盯着妖兔,妖兔盯着王二有,四目相对间,一个是心中窃喜,一个是杀心四起。而后……王二有抄起兔子,又搁在屁股下擦了几下。
嗯,触感不错,纵享丝滑。
擦干净了,这才放走了妖兔。
妖兔携带着满身臭味,一溜烟就顺着草窠跑了。
妈了个逼的,今晚出师不利啊,妖兔狠狠的一吐痰,他觉得自己今夜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被玉帝一指头灭了上万年的修为,他坚强的存留了一丝魂魄,借着畜生的身子,苟活下来,顽强的意志力告诉他,要好好的活着,要重新再来。
可他越是坚强,就总有天意故意折磨他叫他崩溃,先是被一个贱民追着落荒而逃,而后是被一个贱民当做擦腚纸!他活了万年,从没受过这等侮辱与委屈,他胸口的杀意欲将喷薄而出,他血腥的瞳仁几欲滴出恶魔之血来,可最后,都化为胸间的戾气,他想吼出胸口的怒意,仰天长啸一声,没发出声来。
他哭了。就连此刻的身体也与他作对,毕竟,兔子是不出声的。
还有比刚才发生的一滩事更惨的吗!
有。
就在下一秒,那边的凌罗已经将荒地开垦出来,金锄头四散开的金芒散落下来,将坚硬的荒山变为松软的土壤,那金锄头是金属性的法器,妖兔体内的魂魄是暗属性的,最怕光与热。
金锄头散落下来的金芒,绽放如点点火花,有那么一颗就掉落在了妖兔的身上。
妖兔的灵魂毕竟是黑暗的妖魂,被金锄头散落的星辉一烫,顿时将最后残存的一缕妖魂又折损了一半,妖兔口喷鲜血,垂垂将死之际,他看到了一个灰扑扑的农女,正围着一亩田地欢呼雀跃。
人的感情是奇怪的,妖亦然。他们的恨意始终不会滋生在将他溃败的人身上,而是滋生在压垮他最后一丝力量的人身上,显然,对比玉帝,妖兔此刻更恨的,就是凌罗。
妖兔的意识逐渐昏迷,但他清醒的在心尖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他是恨透了这个农女,无论她是谁,他誓杀之!
凌罗将荒地用金锄头翻成了松土,而下一步,就是从乾坤葫芦内,拿出水稻的种子。
凌罗自掌心托出乾坤葫芦,用精神力进入葫芦内中乾坤,探寻出一个已经打开结界的一阶水稻仙种。
仙种散发着幽幽的光辉,如同一粒星星握在手心。
看着掌心那粒一阶仙种,凌罗此刻倍感安心。
终于可以种种子了。
只是种种子之前,她还需要一晚上的时间,将手上这颗母种培育出许多种子来。
没错,从乾坤葫芦中拿出来的种子,都是母种,想要种地,还需要将母种培育成苗,结出可以种地的小种子。而那些母种上结出的小种子,是没有母种作用的,他们无法作为母种培育出仙种来。
寻常种子结出的粮食,可存留下来一批作为下一次种植的种子,可仙种不行,他们只能种植一批,再想种植,还需要从母种上再结出需要种植的种子。
也就是说,母种永远只有仅此一颗,无法靠种植来延续或者增多母种的数量。
不过培育母种结小种子是不费时间的,此刻的精神力,只需一晚,便可收获无数小种子种地了。
凌罗用精神力滋润了母种,母种马上破开种芽,吐出两片嫩叶,缓缓生长成一株小苗。
凌罗将小苗在乾坤葫芦中放好,马上归家去了。
天色太晚,等在地里又饿又困,她得回家吃饱喝足,规划一下明日都要做的工作,种地所需的水源、肥料、人力、光照等、且等明日一早,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