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心念飞转,他当然也看透了栾飞的那点心思,但在短暂的权衡下,张涛深知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度过生辰纲这个劫难,至于栾飞与梁志的私怨,倒是可以暂时搁置一旁。只要把生辰纲这个劫难度过去,只要保住自己的职位在,留着青山在,以后有的是机会修理栾飞!
打定主意后,张涛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梁志,你也即刻随本观察到府衙候命!”
梁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舅哥竟然会站在栾飞这一边。
虽然他想不通,但也深知大势已去的道理,只好老老实实地认栽。
相比梁志的规矩,栾飞显然就得寸进尺得近乎无耻了。
栾飞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挥手招呼过来一名回宾楼的小厮:“你家梁老板要去府衙一段时间,你即刻去准备两匹马过来。对了,再拿来一套干净衣服,拎两桶清水过来。”
那小厮不敢得罪栾飞,巴巴地望了望梁志,见梁志不置可否,想了想就赶紧领人去落实去了。
张涛眼见梁志这个状态,暗暗叹息一声,要是梁志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回宾楼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分分钟就关门。他这时候也顾不得避嫌了,挥手招呼回宾楼的管家杨力过来,嘱咐他在梁志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多多费心。
杨力连声应允。
这时候小厮们把清水拎来,服侍着梁志找个僻静的角落好赖清洗了下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另有小厮牵过两匹马过来候命。
栾飞走到宋老板跟前说:“宋老板,这段时间这里就辛苦你了。”
如果说之前宋老板内心深处对自己毅然决然把全部赌注都押在栾飞身上还略有疑忌的话,方才宋老板亲眼目睹的这一切,让他真切感受到栾飞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手腕。
可以说,此时此刻,宋老板对栾飞算是彻底信服了。
听了栾飞的嘱咐,宋老板连忙答应:“栾公子放心,只要宋某在,宴宾楼就无虞!”
栾飞笑了笑说:“也不必说得这么沉重。宴宾楼的装修正常进行就是,三国故事,也按照之前的计划照常开展,届时我会有书信回来叮嘱的。我这一去,用不了十天八天,就会把问题解决。总之,宴宾楼重新开张之前,栾某肯定会回来的。”
宋老板本来还暗暗忧愁栾飞要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是不是要推迟宴宾楼的重新开张之日呢,毕竟栾飞这个主心骨要是不在的话,宴宾楼就算照常开张,很多东西也是要虎头蛇尾的。如今一听栾飞斩钉截铁的这么说,宋老板心里悬着多时的石头顿时落了下来。
张涛坐在马上,眯着眼睛陷入了沉思:“这栾飞好大的口气,竟然想十天八天就想把这么大的事情给了结了?真是年轻人不知道深浅!”眼看梁志那边收拾停当,便开口催促:“栾公子,我们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栾飞看了眼张涛,能不能好好说话?还上路?本来你就是个公门中人,这么一说怎么好像要把我送去砍头似的。晦气!
心里骂归骂,却朝宋英、梁志一招手,宋英倒是不含糊,果断上马。梁志老大的不情愿,十分委屈的望了望舅哥一眼,也上了马。
栾飞这才上马,对张涛说:“张观察,咱们出发?”
张涛狠狠地抽打了下马屁股,跨下马顿时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