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使出吃奶的力气,七十二般变化都用上了,就想一探究竟,这样也好提前制订计划,结果全部无功而返。
于是就成了栾飞越是严防死守,梁志越是心痒难耐。
梁志甚至给自己的舅哥张涛修书一封,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张涛带人下来,以例行检查的理由进去转悠一圈。
结果送信的小厮回来后告诉梁志:大名府留守梁中书送给他岳丈大人,也就是当朝太师蔡京的生辰纲,又在济州府被人劫了。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整个济州府震动,府尹严令限期破案,要求不但要把劫取生辰纲的贼人全部抓获,还要把生辰纲全部追回。
作为济州府的观察张涛,虽然平时没少干那些徇私枉法的事,但职责摆在那里,这次这口千钧重的超级大黑锅砸下来,张涛想躲都不敢躲,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全身心扑在了案子上,据说自打上次从郓城走后,张涛就一直连家都没有回过。
梁志听了这个消息,呆立了半晌,看来短时间内自己的舅哥是指望不上了。
求人不如求己,梁志决定主动出击。
冥思苦想之下,一拍脑门,有了。
梁志领着一干小厮气势汹汹的围堵在宴宾楼前,声称自己的一名叫做王五的小厮自昨夜失踪,迄今未归。有王五的伙伴亲眼所见,看见王五被人给连来带拽的拖进了宴宾楼里。
宋英虽然憨直,却并不笨,而且他这人还特别认死理,既然得了栾飞的吩咐,自然不会容许回宾楼的人进去。
于是,双方立即在楼前僵持起来。
栾飞粗略了解了下事情的经过,立即满脸鄙夷的看了眼梁志,就这三岁智商的把戏,这人是怎么经营起诺大的回宾楼的?
忽然,栾飞隐隐有一种预感。
不过,预感究竟靠不靠谱,还有待进一步验证。
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梁志的人进入宴宾楼。
眼瞅着那梁志咄咄逼人,栾飞冷峻了脸,森然下令:“宋英,谁敢踏进这条线一步,就把他丢进那边的水缸里。”一边说,一边用脚在地上画了一条线。
宋英大声应诺,摩拳擦掌地站在界线边上,满脸玩味的望着回宾楼的小厮们,那架势好像生怕他们不往枪口上撞似的。
梁志见宋英虽然生得厉害一些,不过却没有把他真正放在眼里,心想你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
梁志一声令下,早有最前面的两名小厮一心要抢头功,嘻嘻哈哈的就往界线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吹着口哨,满脸嘲讽的望着宋英,好像在说:“你咬我啊?”
宋英不会咬人,只会抓人。
两名小厮的脚刚刚迈过界线,却见眼前影子一晃,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几乎同时觉得腰间一大片肉好像被铁钳子狠狠地夹住似的。还没等惊叫出声,一股雄浑的力气腾空而起,两名小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人朝水缸方向抛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