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亘将洪敏芝送到洪府大门口,转身就走了。
洪敏芝关上房门一把将买回来的糕点摔在地上,还觉得不解恨,用脚把它们踩的稀碎。
自己从小就喜欢谢亘,好不容易等到及笈,拉下脸面向父亲说明了自己的心意,父亲一向疼爱自己,再加上谢亘本身就很优秀,父亲仅是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原以为自己可以如愿以偿,没想到半路出了个狐狸精,看谢哥哥方才的模样,她应该就是谢哥哥口中他心里的那个人了!
这该如何是好,谢哥哥的身心必须是她一个人的,她不允许有人惦记她的东西。
洪敏芝恨的牙痒痒,突然眼睛一亮,出门叫进来府中一护院秦州,附耳密语几句,秦州平日对江敏芝唯命是从,这次也没有多问,待江敏芝吩咐完,就出门了。
若枫和南宫皓宇已经出了京城,若枫路上如同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一旁的南宫皓宇也不懂怎么安慰她,急的一脑门的汗。
“师兄!”
“哎……你说!”若枫冷不防一开口倒唬了南宫皓宇一跳。
若枫深呼吸了口气道:“其实我有想过我和谢亘会是这种结局,毕竟我们家境悬殊,往后走的路也不一样,始终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我不后悔认识他,只是很遗憾没能和他走到最后!”若枫懂事的让人心疼。
南宫皓宇不平道:“他这样对你,你难道一点也不恨他吗?”
若枫想都没想道:“当然恨,我能想通并不代表就可以放得下!”
南宫皓宇点头同意她的说法,想她一个女子有如此胸襟已是难得,不禁又在心中把谢亘骂了一遍!
若枫累了,进车里去睡了。
宋薇薇看她很累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问她些什么,拿出条毯子给她盖上,拿出本传记打发时间。
若枫一觉睡醒,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宋薇薇不再身边,马车已经停了,若枫撩开帘子,就看他们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啃着干粮,见她醒来,宋薇薇招手道:“若枫,你醒了,下来吃点东西吧!”
若枫拿起饼刚要啃,过来一个老农,凹陷的脸颊,蜡黄的脸色,起皮的双唇,伸着手道:“姑娘……给口吃…吃的…吧!”
若枫同情道:“老伯伯,来,这个给你!”
老农接过饼,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若枫等他吃完,看他噎得慌,递给他了个水袋,待他吃饱喝足,问道:“老伯伯,你这是要到哪去啊?”
老农喘匀了气回道:“我们村闹瘟疫,死了好多人,活着的人好多都逃出来了,我身上带的干粮吃完了,幸好遇上了你们!”老农再三道谢。
“老伯,你别急着走,再告诉我们关于你们村瘟疫的详细情况!”南宫皓宇拉住老农道。
“是啊,老伯伯!”若枫也想多了解了解瘟疫的症状。
宋薇薇从马车上取下来几个饼包起来,塞到老农怀里,老农感激的无以为报,抱着怀里的烧饼安稳地坐在地上,向他们细细说起村里的情况。
“村里第一个因为瘟疫死的人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听孩子母亲说孩子之前都好好的,出去玩了一会路上捡到谁吃剩的半个苹果,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找了村里采药的贺三来看了看,那贺三以为孩子受了风寒,遍随便开了点药,可谁也没想到这药吃下去孩子没好,病情反而加重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到天黑人就没了!”
“那后来呢?”若枫接着问道。
“后来就是那孩子他娘,贺三,再后来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来越多,闹的大家人心惶惶,卖房卖地往出逃,我一个人无儿无女,准备逃到京城去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