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能吧。”云朝微微蹙眉,“要知道,身为太子,我平日里公务繁忙,但各家消息本就也在公务之内,也算是我繁忙之中的一点小休闲了。”
“不过——”他悄然凑近一些,低低笑了声,“若是我不知道的,夕儿很想知道,那我也可以查出来再给夕儿讲,毕竟,再珍贵的消息都宝贝不过我的夕儿。”
“云朝!”顾夕脸颊微红,神色微恼,也不知道这云朝是哪根筋搭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这般油嘴滑舌,还记得他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总觉得那样的云朝讨厌,忍不住跟他斗嘴,现在倒是有些怀念了,起码在从前的他面前,她还是有一线胜出的希望的,可在现在这般不要脸的云朝面前,别说反转,就连一点希望都瞧不见好吗......
“说说吧,想听什么?”云朝笑盈盈地看着顾夕,他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爱逗她了,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乐趣。
云朝这么一打岔倒是让顾夕少了许多顾虑,就算即将说的是会令云朝不怎么高兴的话题,顾夕也半丝都不介意,这样的混蛋,让他不开心才好呢!
“我来到这儿,虽然看了一些和当下有关的书籍,但也仅仅是认识了现下的习俗礼仪,在人际关系方面可是半点靠不了书籍的。”顾夕简单解释铺垫了几句,便直入正题,“我想听听有关赵时礼的事情,你怎么这么讨厌他?”
“不许叫他赵时礼。”云朝神色微沉,“你难道不知道,时礼是赵瑾的表字,只有关系极为亲近的人才可以叫的吗?”
“那你为什么这么叫,你不是很看不上人家吗?”顾夕知道云朝说得很对,但还是习惯性地想去噎他一句。
“我是和他关系不好。”云朝睨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可他是小柔的丈夫,和我也算有点关系,怎么,不可以叫?”
“哦。”顾夕语调平平地应了一声,“云朝,你就敷衍我吧,什么破理由,你这样的人,别说做你妹夫了,就是做你姐夫,你不想亲近的人照样不会亲近,就算是姻亲也不例外。”
“哟,挺了解我。”说着调笑的话,云朝漆黑的凤眸中却是连半分笑意都没有,只余一丝若隐若现的冷意,“确实,我不想亲近的人就算是我的妹夫也无济于事。”
顾夕撇撇嘴,别说妹夫了,就说说你爹,血浓于水的,对人家那么冷淡。
“他从前是我兄弟。”云朝面不改色地抛下这般爆炸性的话语,又补充了一句,“是我看错了他,这是我唯一一次错看了一个人。”
“兄,兄弟?”顾夕惊得都有点结巴了。
妈呀,太可怕了,和云朝做兄弟,那人应该很是惊才绝艳。
不过,惊才绝艳倒是其次,应该是个生性温和的人,否则,云朝这家伙那么气人,这兄弟是怎么做下去的。若换作是她,这兄弟做到一半,她怕是会忍不住提把刀过来砍人。
“嗯,兄弟。”云朝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他性格温和,博古通今,在很多事情上,我们都很聊得开,可以这么说,若是让我评价当初的他,他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君子。”
顾夕眸光微闪,这种评价,从他人口中说出已是极高的了,更何况是从云朝的口中说出,那人必然也是让他钦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