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砚不理会,桑柔面纱露出的双眼登时黯淡。舞到最后一刻,面纱落下,却见她:纤纤峨眉新月现,杏眼红光泪半含,琼鼻雪肤乌发鬓,红唇轻启却无言。那一瞬的美貌自然是直击人心的。久笙对其印象本不算多好,毕竟先前她与桑陌对话可谓是分外诛心,可眼下虽仍然不算多喜欢,却也不免升起几分怜惜来,而谈其字,因是袖子抛出,故而有几分飘逸凌乱,但整体来看秀雅娟秀,一看便是女子的字体。
再看桑柔其诗:
玲珑骰子点点转,
血色红豆抛成串。
若问古人谁知己,
莫若唐婉咽泪欢。
算不得极好,却是心思尽显,再看看适才的秋波婉转,美人心事不言而喻,可惜容砚确实是个不解风情的。久笙微微叹惋,真是伤了美人心。
容砚调侃到:“人家姑娘随袖抛出的诗与字,都比阿生你的要好几分。”
久笙再度怒目而视,想了想又弯了弯桃花眼,开口道:“人家姑娘有爱情的催化,本世子自然不敢比。倒是容师父你,既然看出人姑娘写得好,要不要成全翻她心意?传出去也是段佳话啊!”
容砚也眨了眨眼睑,道:“阿生说笑了,这姑娘的心思在谁处还未可知,但她的归宿却不是本相。”
楚临川见这二人互动亲昵,甚至胜过自己,俊脸黑了黑,沉着脸,不吭声。
不多时再到桑陌,桑陌倒是简单,只是题诗一首:
寒食宴上群芳众,
御花园里百花动。
今人谁是介子推?
烈焰灼灼一生忠。
诗或许寻常,那字实在不错,大气洒脱,不似寻常闺阁中的女子所书。
久笙再度感叹,各个都是才女啊!心下自叹弗如,竟升起几分艳羡之意。若日后,有机会,还是再学学吧…
楚临川对这歌舞诗词看得漫不经心,却见一旁久笙看得两眼冒光,心下叹一句小姑娘心性。却不知道久笙纯粹就是土包子心性,没见过所以稀奇,见人家弄得好了,便也觉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