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清欢,赵玉朗和安阳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安阳和清欢两人对坐,赵玉朗则坐在中间目视前方的盯着一动一动的车帘,车里的气氛感觉到达了冰点,安阳自知今日行为欠妥惹了赵玉朗生气,所以也不敢主动和他说话,所以眼珠子来回乱转,清欢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赵玉朗,更是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马车晃晃悠悠,倒把清欢和安阳两人摇的有几分困怠,两个人的脑袋皆是上下一点一点的,赵玉朗看她们二人这个样子不自觉地轻笑出声,安阳倒还好,也算是坐得周正,可清欢的脑袋缺越来越低,眼看着就要碰到自己的膝盖,结果马车突然的一停,清欢直接向前栽了出去,幸得赵玉朗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才未让清欢撞到了前面。
这一晃让清欢彻底清醒,看到赵玉朗正用手托住了她,再一想到自己现下的狼狈,便不好意思地开口:“玉朗哥哥…我实在太困了…睡着了…”
赵玉朗将清欢扶正,“看你这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清欢边拂着衣裙边说:“哦,没有没有,我昨晚睡得很好,只是…刚刚车上太安静了,所以..感到有些无聊。”
这时安阳也醒了过来,听见清欢和赵玉朗的对话,自己也赶紧顺坡就下,“是啊,太过安静总是让人想要睡觉,哥哥,你说是吧?”
赵玉朗看安阳一脸讨好的样子,面上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说吧,你想说什么?”
看到赵玉朗不再似刚才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安阳对着清欢做了一个鬼脸,随即扭头说道:“我本以为今天哥哥过不来了呢。”
“今日事情处理得快些。”赵玉朗道。
安阳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哥哥怎么知道我们去的是草木春?”
赵玉朗听着安阳这么问,转头看向了清欢答道:“我在文监院碰到了清欢的二哥,是他告诉我,他与清欢去过那家甜水铺子的名字。”
清欢闻言看向赵玉朗,“我二哥?”
“是,今后我和你二哥可能会在一处共事,往后见面的日子会更多。”
清欢向来不过问父亲和兄长们在朝中的事情,所以像润洹此次的调动她也是不太知晓的,所以赵玉朗跟她说完后,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以免说错闹了笑话。
穿过大街小巷,马车终于到了慕府门口。安阳跟着清欢下了车,“小清欢,等过了这两日咱们再见面,要不哥哥事儿太多。”安阳凑到清欢耳边,小声说着。
清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看了看后面正掀着车帘看着她们的赵玉朗,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啦。”
正当二人告别的时候,润洹正巧从大门里出来,“清欢。”
清欢回头,“二哥!”
润洹看到了门口的安阳和坐在车里的赵玉朗,随即抬手行礼道:“世子殿下,郡主殿下贵安。”
赵玉朗看到行礼的润洹,朗声说道:“小慕大人不必多礼。”
安阳站在一旁看到向他们行礼的润洹,下意识拽了拽清欢的衣袖,似是自言自语道:“小清欢的二哥…”
润洹以为安阳是在跟他说话,于是又微点了点头,“回郡主的话,正是。”
安阳被润洹的回答吓了一跳,“啊?哦…”
润洹说完又转向了赵玉朗,“今日多谢世子殿下护送清欢回来。”
赵玉朗轻笑开口:“我也把清欢当做自家小妹,应该的。”
清欢低头微笑不语,见此,赵玉朗对还站在下面的安阳说到:“安阳,快些上车了。”
听见赵玉朗的声音,安阳回了回神,和清欢再做告别后,便上了马车,赵玉朗又看了一眼清欢,然后放下了掀着帘子的手。车轮滚滚,清欢和润洹在门口驻足远视车子离开才转身向大门走去。
南贡王府。
赵玉朗刚迈进府门,就对安阳说到:“安阳,你随我去文蒿堂,我有事情与你说。”
安阳紧跟上去,“哦,好。”
安阳心里打鼓,虽不知赵玉朗叫她去他的内堂说什么,但是又怕再惹他生气,于是什么都不问,跟着走就行了。
文蒿堂内,小厮们本还在搬着几盆兰花准备向内室走去,但看到赵玉朗和安阳一道进来,便都俯身行礼。赵玉朗目不斜视地向里走去,嘴上还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小厮们看着赵玉朗面无表情的样子,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纷纷应声赶紧退出了堂内。
赵玉朗临窗而坐,用手扶了下额头,又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山石流水,想了片刻才对安阳说道:“安阳,这两日你与清欢在一起可说了关于咱们在南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