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峰看着身后的唐诗诗,温声道:“你没事吧。”
唐诗诗摇了摇头说着没事,可眼神却还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道:“老爷,妾身只是实话实说,不希望老爷的仕途受到半点的威胁,妾身的远亲自从休了那个妻子以后,风水也好了,虽然没有以前的风光,却总比身无分文的好。”
傅海峰看着唐诗诗认真的模样,不由得有一些动摇,如今沈萍对自己来说是一颗废棋,可如今沈萍被陛下禁足,自己休妻在外人眼里怎么看?只会觉得自己冷血,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可以休掉,可再将她留着,若她真的不详,自己的仕途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傅海峰一时陷入了俩难。
沈萍如今是狼狈的躺在了地上,她刚刚被傅海峰踹了一脚,着实是有些狠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再隐隐作痛,却还是忍着说道:“傅海峰,你若是休了我,天下百姓都会唾骂你的无情无义,在这个时候你休我,你是想看谁的笑话?”
唐诗诗见傅海峰犹豫的模样,有一些心慌,添油加醋道:“老爷,如今您的仕途是不能再受影响了,更何况我肚子里还有您的孩子,若她还在沈府,万一哪日晚上来妾身院子,妾身真是防不胜防啊!”唐诗诗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傅海峰软肋就是儿子,傅海峰如今已经将近四十岁却没有一个儿子,那是他现在最大的遗憾。
“老爷,这个孩子出身已经很是来之不易了,出身还要背上庶子的身份,老爷就稍微心疼心疼妾身和妾身腹中的孩子吧。”唐诗诗说着就留下了眼泪,如今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孩子,但是只要挤走了沈萍自己成为傅府的当家主母,有没有孩子,是不是男孩,都是她一句话的事,那些个肮脏的手段,她在唐家就见多了。
傅海峰一听到庶子俩个字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去做那庶子,沈萍看着傅海峰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傅海峰的想法,嘲讽的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所嫁非人,竟是不知道你这般恶心,傅海峰,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你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呵!”沈萍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傅海峰不给自己情面,自己又何必舔着脸留在傅府?只是如今她被禁足在傅府,皇后娘娘亲自让她在傅府闭门思过,一旦休妻,还得皇后娘娘准允沈萍回自己的娘家闭门思过,这是一件麻烦事。
可沈萍也不打算看着这一对狗男女在傅府亲亲我我,既然他们不让自己好过,她又凭什么忍气吞声?
傅海峰也是第一次见沈萍这样骂自己,也不想继续忍下去,直接说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休妻,你嫁到傅府以来未给傅家传宗接代一个儿子,你七出就犯了一出,休了你也是天理。”
傅海峰说完,就吩咐婢子拿了纸笔写下休书,和唐诗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