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蹊:“……”那能有什么办法,这都什么时辰了,庖屋也被炸的不成样子,和他说饿!
安梣见着那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撒泼,丝毫没有动摇之意,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小爪子松开月白广袖。
林蹊微微挑眉,他可不认为这小东西就此罢了。
果然,下一秒……
左滚滚,“我饿了!我肚子饿!”
右滚滚,“呜呜,我要饿死了!”
原本批阅整理好放置一旁的公文,被她的滚动碰撞,一瞬间杂乱无章,散落满地,漆黑的长发缠绕在颈脖间一圈又一圈。
不知为何,看着被混为一体的公文竟对眼前这无赖小人生不出一点气,只是有些熟稔的无奈,被她吵的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庖屋已毁,你说该如何是好?”
安梣一听,支棱起身子,心虚地扯了扯缠绕的头发,小声嘀咕:“那不是主居里还有一个小厨房吗?”
林蹊眯起眸子盯着她,不曾踏入主居半步倒是把主居的情况摸了个透,他怎么都隐约觉着这小东西一切的所作所为就是故意的呢?
安梣被盯得心虚,忙岔开话题,“大人,你就去看看嘛!要不然我去的话,只怕府中最后一个做饭的地方也没了。”
林蹊只得叹气,放下手中的公文和小豪,起身。
还未走远,便听见那小东西得寸进尺,“那我想喝粥,热的!”
林蹊简直想把这小东西抓起来打,这个时辰,府中的两个庖屋都被她毁了,还要求他给她煮粥?!
冷眼横过去,就见小人咬着袖子,泪眼汪汪,带着哭腔倾诉,“我一回府就想给大人您,做您最喜欢吃的核仁酥,还因此晕倒伤了元气,大人难道连我这一点点渺小的愿望都愿意的实现吗?”
林蹊的一腔怒火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淋下,唯有象征怒火存在过的缕缕青烟泛起。
林蹊知晓这小东西的不依不饶,给点阳光就灿烂,蹬鼻子上脸,也不再计较,只好吩咐她安分的坐好,乖乖等着。
安梣看着林蹊推门而去,眸光一闪,指尖动了动,扫过众多公文定住,拿起……
林蹊推开厨房的门,找了找,还真找到半盆冷硬的白米饭。
想了想方才在地上耍横的小人,只怕将这个直接拿回去今晚别指望安生了。
林蹊将盆里的冷米饭放进一个小砂锅里,往里面盛了几碗水,左右探了探也没寻着生火的东西,只好伸出手隔空握着砂锅,动用深厚的内力,轰然裹住那只小砂锅。
片刻后,砂锅里的水咕嘟咕嘟泛起了热雾。
林蹊用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搅和搅和米饭,将冷硬的米饭一颗颗浸泡在水里,慢慢变得软乎。
余光扫过台上剩余的肉粒,顿住,然后随手扫入小砂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