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那时,她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即回到自己房中。
那放置“除恶业”的柜门大锁敞开,锁头损坏,柜子中空空如也,房中窗户大敞。
她当即翻窗跳出,往城外追了数十里路,却任何踪迹都没寻到。
“除恶业”和裴若敏一块儿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玉棠带回“除恶业”,从没告诉过旁的任何人。何况,“除恶业”并非什么绝世神兵,此物稀疏平常,唯一珍贵之处,便在于它乃是寒山子唯一僧宝,故杨翁才将它放心交予她。
那青衣公子轻功上佳,兴许仍在自己之上,内外家功夫却是大大不如自己,便日日潜伏在客栈门外,寻找机缘盗取此物。恰逢裴若敏在与长孙茂相处之中,暴露了自己的虚荣之心,令此人有机可乘。
叶玉棠自负武功高强,这姑苏城中无人可以近得她身,却没想到那青衣公子,从一开始,就是奔着“除恶业”来的,略施美人计,便有了这家贼难防的法门。
可是他的目的呢?
回到客栈,诸位早已候在大堂,问她可否丢了什么东西。
叶玉棠与裴若敏相处甚少,远不及另外三人,她便将除恶业的来龙去脉如数告知。
众人回想起往日与裴若敏的相处细节,料想那青衣公子先给了裴若敏诸多甜头,而后又告知她金玉楼最近有一块慧孛流陨,得此物者可得薛匠师亲造神兵。先是允诺自己可以带她去金玉楼拍得此物,而后说自己随身携带的银两,可能购得此物还差上些许紧接着又告知若敏,如今外头有人出高价,想要叶玉棠房中柜子里藏的那个箱子,倘若她能将此物偷出来当掉,那这趟上金玉楼的钱,便足够了。
裴若敏倒还没有那么傻。
那晚裴若敏回来,本打算抽身而出,故问长孙茂是否愿意带她去金玉楼。
长孙茂自然一口拒绝。
裴若敏依旧没有答应青衣公子的要求,但青衣公子却依旧待她如初,甚至待她比往日更好,将她宠得几近飘飘然的时候,回到客栈,却遭到同门师姐一番冷嘲热讽,甚至自作主张,扬言要将她逐出师门。
裴若敏又羞又恼,心想,我对你们有义,你们却对我如此无情师门无人宠,外头有人宠。
当即负气离去,依言盗走“除恶业”青衣公子始终盘亘在客栈附近,见她出门来,怕事情生变,自然携着她速速离去。
裴慧既愧疚又恼火。悔恨自己没有管教好师妹,更悔恨师门纷争,反倒令外头贼人得利。
裴沁虽仍在气头上,却更心疼师姐,心头琢磨了半晌,问,“既然除恶业并不贵重,那此人又盗它做什么?”
出了事后,长孙茂始终无言,此刻闻言,道,“是劫复阁。有人下了重酬,指明要得除恶业酬劳极高,引得劫复阁一二等细作出手。”
叶玉棠道,“难怪此人轻功如此缥缈,甚至远在我之上。”
裴沁问,“那要去何处寻他?”
长孙茂道,“既然是一二等细作,必然在金玉楼销赃。”
裴沁道,“若敏虽耽于情爱,但是也不算太傻。那公子既然许诺重金为她购得神兵,那么在得了神兵之前,她必不会轻易将筹码交给此人。”
叶玉棠道,“她人都被掳走了,给不给也由不得她。”
裴沁道,“师姐,你不是太了解我这师妹。当初师父初初收养她,见她耳后一粒朱砂痣,乃是贪财、小聪明之征兆,便给她取名若敏,是寄望她往后灵慧机变,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事实证明,她也确是如此。若她没有师傅教养,放任江湖,摸爬滚打,混迹三教九流,想必也是一等人物。她如今只身一人,无依无靠,断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随青衣公子在一处,知道自己最贵重的筹码是什么,定不会随意交出。”
长孙茂自打听了那句“师姐”,略有疑惑,转头打量叶玉棠。
叶玉棠斜睨过来。
他慌忙移开视线,故作沉思状,道,“劫复阁细作销赃是在金玉楼,竞拍神兵也在此处……我们只要前去金玉楼,那这两个人,和除恶业,必然都会一起寻到。”
叶玉棠道,“金玉楼不是在藏太湖之中一个极隐匿之处吗?我们如何前去。”
长孙茂道,“这不难,我带你们一同去。”
不喜欢写千篇一律的男主,自己觉得没意思的男主更不会提笔写
既然追了刀哥的文,就相信刀哥啦凡事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