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福伯,告辞了!”罗校尉心满意足地走了。
“福伯,如何处置这李永一众人,还得发句话才行,我也心里有个底才好。”县令在罗校尉走后,才走到福伯面前悄声道。
如果说李永欺负刘英家没压力。那么这县令欺负李永也没包袱。而福伯代表蔡邕及蔡家命令这县令也理所当然。这就是汉末社会关系的又一代表性缩影,也是人类社会的食物链。
“大人,不急,先弄醒这李永再说,我去问问典小哥的意思可好?”福伯也低声道。
县令点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转头喝道:“来人呀,把冷水泼醒这罪犯!”
县令大人已经为李永定性为罪犯了。嗯,有权就是这么任性。这都秋未冬初了,一瓣冷水下来,啧啧,这酸爽就别提了。
典韦已经把刘英交给了刘父,父女俩抱头痛哭。也许对于别人来讲没什么,而对于刘氏父女来讲有如隔世重逢。
“不知你们对李家的处理有什么想法?”福伯在刘氏父女止住了哭声才问:“诸如补偿之类都可以提的。”
“蔡大爷,小的不奢望什么补尝,只希望李家不再来骚扰我们就行。”刘父对福伯千恩万谢,甚至胆小善良得让人无语。
过份的善良和忍让就是懦弱,也是让李永之流气焰嚣张的根本原因。真正的安全和快乐从来不是乞求所得。就算有,也不过一时的。而汉末广大的黎民百姓就是这么生着活着的。
“嗯!”福伯也不再问什么,就转头就和县令商量去了。而典韦就站在一边,看着刘英傻乐呵!
“李永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好惹不惹怎么惹上圉县蔡家呢?”县令大人在李永醒后,眯着眼晴说。
“啥!”李永刚被冷水催醒,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又被县令大人的晴天霹雳地吓懵了。
圉县蔡家是什么样的存在?李永这类小地主小强豪比一众遮民们更清楚。自己相对于蔡家无异于蚁蝼般存在。甚至蔡家对付李永之流都不需要动手,只要表示下类似意思,有的是人教李永做人。其中就包括李永的上司,靠山,以及这县令。
“没听过这刘家和典韦与蔡家有啥关系呀?大人,真没有人给我提过,不然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大人,救我呀!”李永也顾不上全身疼痛和寒冷,爬在县令大人的脚前叩头求救。
“哼,你自求多福吧!可别连累我!”县令大人转着眼珠儿说:“这还得听蔡府福爷的意思!等下自个儿向福爷求情吧!记得诚恳点!”
县令大人看在李永平日孝敬的份上,还是小小地提点了一下。拿人钱财,受人好处,总是难以公平公正的。
当福伯来到县衙内,李永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冤叫苦扑倒在福伯面前。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李永被人欺负得太惨了。
“别在我面前哭冤叫苦,恶人先告状的把戏你不腻我还嫌!”福伯一挥衣袖,错过李永,来到了县令大人跟前。
“大人,我的意思是让李永赔偿刘家十金,并向承诺保证永不有害于刘家。至于具体如何处罚李永及一众人就由大人定夺。”福伯低声地对县令大人道。
“甚好,甚好!”县令大人一听,连连点头道:“福伯放心,我身为地方父母官一定秉公依法办理。”
“多谢多谢,大人下次进京不妨来府中一坐,老爷定会欢喜得很!”福伯怕县令阴奉阳违,言语间也有所威胁之意。
“李永呀,算你小子命大,我尽力周旋总算饶你不死!你自己说这事该如何处理才好呢?”县令大人在福伯离开后,煞有其事地问道。
“大人,一切由您做主!”李永摸了把额头的冷汗,终于放下了悬着心。也十分大气地说。
这刻对于李永来讲,有如生死之间走了一遭。钱财什么都不重要,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这样吧,你上交罚金一百金,免你牢狱之苦。你一众手下每人罚五贯。可好?”县令大人一涨就是十倍。
别看李永平日里财大气粗,这下要拿出这么多钱也是够呛。县令见其犹豫,又慢腾腾地说:“这也是蔡家的意思,当然,你也可以不交!”
“不,不,就这么办!我马上回家取钱!”李永可不想恶了蔡家,又得罪了这父母官。不然就真没得混了。
“嗯,快去快回!记得往后都不要去搔扰刘家。不然,我也保不住你。”县令悠哉悠哉地说。
李永顾不上己身狼狈,撞撞跌跌地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