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迷迷糊糊间听到烧饼痛不欲生的起床声。
“好难受呀,昨天的酒喝得我现在都头疼。今天还得早起去支教,真不想起床。”他开始穿衣服下床。
过了一会儿,他惊叫道:“晕那!昨天忘陪那俩小子打王者了。”
“那你就别去了,省的输了滚蛋。”我嫌他吵,希望他能安分下来。
“那怎么行?任雅倩还在校门口等我呢。”烧饼说。
“那就赶紧滚出宿舍。”我不耐烦了,下了逐客令。
他终于走了,我一觉睡到晌午。
吃午饭(早饭)时,我问车神:“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今个咋没去西外找你的小女友啊?”
“有些事我一直不好意思说,我感觉我当初的表白确实草率了。”车神沉吟道。
“怎么了?发生啥状况了?”我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她不够热情。不论我送礼物,还是陪她出去玩,她都没有激动的样子。”车神说:“而且她觉得这些只是形式主义,她更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呆会儿。”
“什么!这些还形式主义?”我惊诧。
“她连牵手接吻都觉得是形式主义。”
“.........这也太性冷淡了吧。”
“回回都是我主动找她聊天,这俩天我憋住没理她,到现在她也没找过我。”车神失望之致:“女人心,海底针,我真是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本来我打算像你一样整一些浪漫的调调,以后好脱单,现在看来未必能博得女生芳心那。”我感叹。我俩并肩走在校园马路上,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变幻如苍狗。时令已是晚秋,整个校园寂静无声,满目萧条,叶的飘零是因为树的不挽留,还是因为风的追逐?
回到宿舍,面包正在玩堡垒之夜。我把他要的奶油面包放到桌上后,各忙各的。面包这次玩的真入神,不时发出尖叫:“啊!我死了。”等游戏对讲音。我和车神被他扰得难以专心学习。
我凑到车神脸边,神秘地说:“哎,面包这小子玩上瘾了,我骂他他都不知道,你信不?”
车神没回答,我嚷了一句:“面包,我是你大爷。”面包没有任何回应。
“面包,你是王八蛋。”我得便宜卖乖再接再厉,面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继续打着他的游戏。
车神一看这有意思,也沉着嗓子来了一句:“面包是蠢驴。”
我和车神对视着傻笑,比过年都开心。
面包不知啥时候把耳机摘了,我俩没注意。
“面包你这个没品的犊子。”车神骂得可开心了。我犯贱似的淫笑。
面包疑惑地看了我俩一眼,“怎么了?”空气突然宁静...
“呃,没事没事,你继续玩你的游戏吧。”车神一脸尴尬。
“你今天和谁连麦呀,这么尽兴。”我没话找话,缓解气氛。
“我的高中同学嘛,还能有谁。”面包脸上满是困惑:“不过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呀?”
emmmm没什么,没什么。。。
此时烧饼一脸倦容地回来,“咋样?烧饼,打赢屁孩没?”我赶紧转移话题,打破僵局。
“输了,但我就是没滚。”烧饼说。
“原来你脸皮比我还厚呀,死皮赖脸强行上课?”我说。
“今天真实实力彻底暴露了,他们已经怀疑我找人代打了。”烧饼接着说:“这么长时间的感情,我就知道他们不好意思让我滚。我不讲不代表其他人不讲呀,任雅倩又替我上了节数学课。”
“合着你一上午就听她讲课了。”车神说。
“是的,她讲的幸苦,我听得想睡。我又欠她一个人情。”烧饼说。
“贾怡和任雅倩都对你都这么好,你这红烧肉就不想当回正餐?”我问。
“就是啊,我们都看出来了人家对你有好感了,可能就等你表白呢,作为男生你就不能主动一回?”车神也开导烧饼。
“别说了,一提这事我就心烦。”烧饼爬上床准备补觉。
“你有啥烦的?你到底喜欢谁?”我早就想问这句话了。
“都喜欢。”
“更喜欢哪个?”车神补刀。
烧饼叹了口气:“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说实话,我更喜欢贾怡。”
“这不就得了吗?”我说:“赶紧去表白呀,争取圣诞节前脱单,然后......”
“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烧饼马上打断我:“她的家境太显赫,我只是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家境清寒。我给不了她什么,请她吃零食都得以泡面为代价。”
我们三个都沉默了,只听见面包敲键盘的声音。
车神又憋了一晚上,蔡蔡还是没理他,睡前他不住叹气。
“你们这样是不是冷战那?”我问。
“也许吧,突然感觉分手就在明天。”他停顿片刻:“仔细想来,一直都是我主动献殷勤,你说我是不是所谓的舔狗呀?”
“好像还真是。”我直男本性毕露无疑。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车神沉吟良久。
左室俩大苦命人那,车神热心贴冷屁股,烧饼和俩个女生纠缠不清,现在乌烟瘴气也就面包有点改革春风,每天能和女生连麦,诶,等等,最命苦的是我吧,我一直是和尚,四大皆空,俩袖清风。
车神突然问道:“你们说,初恋是不是用来练手的?”
我没好气的回答:“放屁,单身才是用来练手的。”
他们一琢磨都笑了,“你小子偶尔来点冷幽默还挺深刻啊。”车神说我。
我见自己引起轰动,继续诉苦:“我现在快赶上唐僧了,九重元阳,不知粉墨何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