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周上上想都没想,就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手掌心温热的触感,心里麻麻的,“不可以这样诅咒自己,我以后还要靠着你耀武扬威呢!”
朱祁佑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女人,还把他当成小孩子。怎么让她知道,自己也是个男人呢?
周上上突然想到朱祁佑有洁癖,连忙将手放开,举起双手道,“我的手不脏!”
“脏不脏都放上去了,我还能砍了它不成?”朱祁佑莫名其妙有些恼火。
“你凶什么!”周上上撅起嘴,砍我的手,怎么不割你的唇。哎呀,不行,太血腥了。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就刚刚,你大声吼我!”
朱祁佑一脸问号,他,很大声吗?
“你不仅吼我,还说要砍我手,你认不认!”周上上“气愤”道,这波操作,还把责任推到朱祁佑身上。
“我、”朱祁佑语塞,你跟大臣跟下属还可以引经据典讲讲道理,怎么到了周上上这就翻车了呢?他放低声音,“好好好,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我哪儿都错,行不?”
“你这根本就是敷衍我!”
“我”、朱祁佑再次语塞。
“奴婢先行告退,殿下好好在书房看书吧!”周上上说完,也不等朱祁佑回应,一走了之。
只剩下朱祁佑一脸懵。
说他懵,还真懵起来了,最后在书案前吃笑。
这才是生活。
郑阳在偏殿等候,这般情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太子对待他人,都是冷静睿智理性。一在那位吴姑姑眼前,便成了一个小孩子。他一想起太子殿下之后的安排,眉头紧皱。
当郑阳进入书房时,太子正在把一封信装进信封里。“你来的正好,有事要交于你。黄太医最近如何?”
“他私底下采购了不少狼虎之药,日常值班。身边的家眷暂无不妥,有个忠仆不知去向。”郑阳道,“那个人,没多少时间了。”
“黄太医那边盯紧他”,太子摩挲着手里的兵书,“他撑不了多久。”
“今日吴姑姑遇险,是他的手笔。”郑阳道,“臣在宫内再暗中加派人手?”
“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太子沉思,现在是紧要关头,贸然加入人手,只会引起某人的警觉。
两人在书案前密谋。
但郑阳一直等到离开,太子都没有把信交给他。
周上上回到太子的寝殿,伸个懒腰,洗漱一番准备值夜。
冬陵进来了,打声招呼,开始铺床,准备汤婆子等等。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工作,但周上上感觉冬陵今日有些不同。她是一个聪明人,自己一日都没有出现在东宫,她好奇也不敢问。
“姑姑,没什么事我便先出去了。”冬陵恭敬道。
“嗯。”
女人的第六感准得可怕。
冬陵今日,去了慈宁宫。
周上上舒舒服服躺下,帮朱祁佑这个小子暖被窝。她闭上眼睛,在想着白天的事。太后、东厂、吴家,他们之间有没有关联呢?钟和在太子手下当差,太子有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