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疾回来已有几日,这几天陈意屏几乎每天都和张疾在一起,安宁郡主实在担心两人日后会有什么不好的谣言传出将军府,连忙叫陈意屏去安宁院。
陈意屏知道母亲没事不太会找她,一开始几年还以为母亲不喜欢她,但是后来才知道,她母亲只是性子是这样,成亲前骑马习武也只不过是为了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到了安宁院,陈意屏就被丫鬟带到母亲的房里,还叫人守着屋子,不能进来。
陈意屏被这大阵仗搞的坐立不安,心里还怕是自己惹了什么事,母亲要关起门来管教她,但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
正在胡思乱想间,安宁郡主来了,陈意屏连忙上前挽起她的手,忐忑不安的问道:“母亲,笑笑做错了什么事吗?”
“没错,也错了。”安宁郡主似是而非的说了句。
陈意屏更加不明所以,心里有点慌,“母亲您就明说,要是笑笑做错了什么,笑笑愿意受罚。”
“笑笑你很喜欢兄长?”
“啊?”陈意屏被这一问,有点懵,“喜欢啊!”
陈意屏所说的喜欢只是简单喜欢而已。
“那你也知道你和你兄长并不是亲兄妹,外人看到了你天天和他腻在一起会怎么想?”安宁郡主直接道明。
这样说来,陈意屏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生活在古代,本就对女子多有束缚,就是亲兄妹也不能像她和兄长那样亲近,何况她和兄长不是亲兄妹。
“笑笑明白了,以后会注意的。”她确实明白了,这是古代,很多事情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来到这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则,不要妄想打破世俗,她也没有这个本事。
“可是母亲不喜欢兄长?”但陈意屏还怕一种可能,就是安宁郡主不喜欢张疾,所以才不愿她与张疾走的太近。
“那不是,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母亲只是知道笑笑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所以很多事情母亲都不会去干涉,但是有些事情母亲一定得提醒你,虽然你还小,没有太多忌讳,但是你兄长他已经十一了,有时候谣言会让一个人没有生路。”安宁郡主想到最近府里已经有嘴碎的丫鬟小斯说那些话就气的不行。
“是有人说了什么?”陈意屏见母亲一脸气愤,猜测是不是有人传了什么。
安宁郡主抱着陈意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温柔无比,“有,不过母亲会处理,除了这些事,以后笑笑你还得自己得注意点,以我们将军府现在的荣宠,稍微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不过我相信笑笑明白这些道理,不会害了将军府。”
“好,笑笑明白了,会注意的。”陈意屏心情有些沉重。
是了,过了五年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差点忘记了这是一个人权至上的时代,虽说现在帝王有情,搞不好只要一个小小的错误,哪怕是小小的一句话就会被人大做文章,要是让帝王猜忌,最后的下场不会好,母亲今日只是借她与兄长这件小事来告诉她罢了。
恍恍惚惚间回到了笑意阁,看到此时院里的迎春花早已不知何时凋零,再想想刚刚母亲的话,顿时伤感起来。
一个人坐在阁楼窗前放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疾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小姑娘坐在二楼的窗前郁郁寡欢的模样,顿时心里一抽,他的小姑娘又在想什么,这样愁眉不展。
想起来上辈子,他的小姑娘也是经常这样,让人心疼,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不见。
“笑笑。”张疾仰头轻声地喊了一句。
陈意屏听到了有人喊她,顿时清醒过来,回忆了刚刚,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看到张疾来了,顿时又眉欢眼笑起来。
“兄长来了,兄长稍等,笑笑这就下来。”陈意屏记住了母亲的话,还是自己下去,以往她是会让兄长自己上来的。
张疾原以为陈意屏会让他上去,没想到今日竟是让他在下面等着,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想。
过了一会儿,陈意屏下来了,还让绿茵端了茶点到院子里坐下。
“兄长,刚刚母亲叫我去说了一些事情。”陈意屏打算和兄长说明白,别人无缘无故与他疏远会上人心。
“母亲说了什么让笑笑如此担忧?”张疾免也忧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