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屏见自家外祖母从看到云芳芜,就眼神都没离开过,“外祖母,笑笑想您啦!”站到云芳芜前面,强行阻挡住长公主的视线,奈何身高不够。
长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江南云家?可是云太傅家的?”
云芳芜依旧不卑不亢的回答,“正是。”
“难怪,有你这般气质也只有云太傅才能教的出来了。”长公主知道了云芳芜是云太傅家的,一副了然的样子,又问道:“那你独自一人来安城是为何?”
长公主是听云芳芜说她自己住在将军府,猜测她是一人来的安城,如果是一家子都回安城来了,没必要也不会住到将军府去,太傅府虽然多年未有人烟,但府邸到底还是在的。
云芳芜有点为难的看了看陈意屏,陈意屏立马会意,“姐姐是兄长的亲姐姐。”
“啊?有这事?疾儿那孩子是云家的?可他不是姓张?”长公主也是纳闷。
于是陈意屏和云芳芜两人又轮流说了关于张疾的事,只是隐去了他的真是身份的那件事,毕竟张疾是皇子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太子的位置才能保住。
听完这个事的来龙去脉之后,长公主不禁感叹道,“疾儿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小小年纪颠沛流离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岭南过的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长公主也是很喜欢张疾,因为这孩子自打到了将军府,小小年纪就待人有礼,又能文能武的,学什么像什么,很是招人喜爱。
“没事,兄长他有经常写信回来的,他说很安全,他不会有事的。”陈意屏面上安慰着长公主,心其实也很担心张疾,“对了,外祖母,笑笑和姐姐这次来是因为,姐姐说想拜您为师。”
终于说到了今天的重点,云芳芜内心松了一口气,生怕长公主问来问去最后没拜成师。
其实云芳芜多虑了,长公主其实早知道她们是有事才会来的,陈意屏虽然经常来长公主府看她,但是从来不会带外人,今天既然带了人来,肯定是有事。
“哦?拜师?拜什么师?我这老婆子有什么值得你学的呀?”开玩笑似的问云芳芜。
云芳芜连忙开口,“长公主您谦虚了,您当年的才气可是这安城女子都比不了的啊。”
长公主听人夸自己当然是开心的,“哪里是谦虚哦,当年是当年,现在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当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这话当然是在夸云芳芜,“笑笑,你说你跟你姐姐说了什么?让人家跑了拜师来了。”
这亭子里三人聊的正欢,洛容辞去而复返。
“拜师?拜什么师呀?”
“哎呀!舅舅回来啦!”陈意屏手一张开就要抱。
她很喜欢这个舅舅,只有在他这,她才能感受到,她像一个小孩子,其他长辈们虽然宠爱她,但是毕竟自己的年纪才和她们差不多,甚至比她们还老,有些别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舅舅身上就没有。
洛容辞熟练的抱起自家小外甥女,正想逗逗陈意屏就听有人说话。
“见过容郡王。”云芳芜服了服身子。
“呀!原来这还有一位姑娘在,不好意思,失礼失礼。”洛容辞连忙放下陈意屏,拱了拱手。
长公主见自家儿子难得待人有礼了一回,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天地,在洛容辞和云芳芜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不巧陈意屏也这样看着那两人,陈意屏和长公主会心一笑。
其实洛容辞想的是,人家这么漂亮一位姑娘在那,自己来了不仅没看见,还让人家姑娘先说的话提醒自己这有个人,而且自己是要找那命定之人的人,所以就礼貌起来了。
而云芳芜内心想到的却是,怎么又来人了,这拜师怎么办,又被打断了,苦恼,都怪容郡王,偏偏这时候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