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屏也知道兄长说这话只不过是为了安慰自己,但也自己安慰自己,相信兄长一定说到做到,说会回来就会回来,便也不再多纠结,“那兄长这信是...”视线落回在那封被信上,灵机一动,把信抢了过来。
“笑笑亲启...兄长,这是给我的?”抬头看着张疾,心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正看着信,陈意屏忽然感觉有人摸她的头,抬眼一看。
张疾伸手摸着陈意屏的发顶,柔声道,“本来是想着你睡了便把信给绿茵或者绿盈,现在信里的事情已经和你说明,便不需要这信了。”
“不行,兄长本来就是要给我的,我要留着,等兄长去江南的时候,我再看。”陈意屏怕他回拿回去,见他已经伸手过来了,立马捂在了身前生怕他会来抢。
张疾往前伸手把那小姑娘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说着,“兄长走了,笑笑要好好的。”声音里满是不舍,若是仔细听,声音还带着略微的颤抖。
陈意屏听着张疾“咚咚咚”的心跳声,原来兄长不是要抢信,是要抱她呀!突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曾经有过,但已经很久远了,是什么时候有过也忘了。
“好,兄长去了江南也要好好的,笑笑会和家人一起在安城等着兄长归来,到时笑笑要看到一个完整的兄长。”陈意屏有些不舍,竟是有些想哭,又自己跟自己说,兄长只是去做一个简单的任务,很快就会回来,不要哭。
张疾不舍的放开了怀里的小姑娘,决然转身去了门边,“笑笑睡觉吧,时辰不早了。”说话的时候是对着门外的,说完便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他怕,怕看见小姑娘的眼神,怕多看几眼便不舍的走了,但是他不能。
看着刚刚还抱着自己的兄长此刻已经离开了,陈意屏突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缺了一样,说不出来,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吩咐着,“绿茵,把信收好,睡觉吧!”
绿茵接过信转身。
陈意屏躺在床上,担心着张疾此去江南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翻来覆去睡不着,天已经微微发亮,眼睛才缓缓闭。
翌日,陈意屏头一次赖床,吓得绿茵还以为自家姑娘夜里受凉生病了呢,伸手探了探陈意屏的脉搏,发现无异常才放心。
陈意屏感觉到了绿茵在探她的脉,想来绿茵肯定怕她生病了,但是实在太困了,不想起来,迷迷糊糊说了一声“困”,又继续睡了。
绿茵无奈,放下床帐让她继续睡。
绿茵医术了得,绿盈厨艺了得,两人年龄一般大,都是十五,跟着陈意屏的时候才十岁,是当初陈意屏满月的时候跟着长公主来的,陈意屏有时候看着自己能干的两个丫鬟,不禁感叹,也不知外祖母哪找来的人。
过了半个时辰,陈意屏醒了,坐在床上,摸着被她搞乱的头发愣愣的,这是哪里?哦!长公主府,昨日没有回府,兄长应该走了吧!今天该做些什么呢?
想了一连串,才下了床,就看见绿盈和绿茵进来了,想来她们一直在等着她起床吧!
等用过早膳之后,陈意屏就在长公主府的花园里晃晃悠悠的走着,之后去陪长公主聊天。
陈意屏在长公主府过了几天无聊的日子,长公主才终于舍得让她回家了,带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