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看清他的动作。”老剑灵出声提醒。

铭吞了一口口水。自己从来也没有实战经验，不知道应该怎么出手，怎么应对。但已经修行了一年时间，在这期间不是没付出过汗水和努力，对付一个猥琐的杂鱼士兵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去死吧！”士兵大喊着冲了过来，提剑便向铭劈去。

铭仗剑阻挡，士兵的长剑狠狠地劈在锈剑上。铭没有想到他的力气如此之大，一时间震的手腕生疼，手指一软，将锈剑掉在地上。

士兵没有给铭反应时间，抬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将铭踢飞了几米远。

“哈哈哈！”士兵大笑，“拿着把锈剑，我还以为你多有能耐，原来不过是个杂鱼。”

铭捂着肚子，强忍着爬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士兵。士兵再一次冲向铭，一剑砍下。铭躺在地上，翻滚着躲开。他连滚带爬地跑向锈剑的位置，伸手捡回了锈剑。

“你不是自称英雄吗？怎么像条狗一样，连滚带爬。”士兵讥讽道。

“我好像不是他的对手。”铭在心里向老剑灵说道。仅仅就两个回合，几乎就已经分出了胜负。无论是在经验还是力气上，铭都不是他的对手，虽然跟着老剑灵学过一些剑术，但在实战中根本就用不出来。

“握紧手中的剑。”老剑灵严肃地说道，“听我指挥。以你现在的本事还没有办法刺穿他的铠甲，找机会砍向他的脖子，要把握好一瞬间的时机。”

铭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摆好架势，等待着士兵的进攻。

第三回合的战斗，士兵持剑横劈向铭。

“蹲下。”老剑灵大声提醒。

铭逐渐开始感受到了死亡的压迫，自己但凡中了一剑，即便不会身亡，恐怕也无法再继续战斗。他额头满是汗水，眼睛几乎看不见士兵的动作，只能听从老剑灵的指示，不停地闪躲。

“向右躲开。”老剑灵再一次发出指令，铭侧身躲闪掉士兵的直刺，“就是现在，砍向他的脖子！”

铭没有任何动作，侧身躲闪之后，仍旧持剑愣在原地。

“为什么不攻击？”老剑灵厉声问道。

铭粗喘着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攻击，双手已经有些颤抖，似乎根本就找不到士兵脖子的位置，忘了应该如何攻击。实战跟铭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居然如此困难。自己就像是一个纸上谈兵的新手，到了真正的战场上，就变得像个白痴一样。

“这样下去你会死在这里。”老剑灵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要被这样的杂鱼给干掉了？铭有些不甘心。如果是这样的话，别说是勇者了，自己就连杂鱼也算不上，只是一个用于突显坏人作恶的工具。

“妈的，像个泥鳅一样。”士兵气愤地骂道，“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他再一次迎面砍向铭。

“退后躲开！”老剑灵再次发出指令。铭再没有听从老剑灵的命令。他大喊一声提剑迎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你拼不过他的。”老剑灵着急地喊了出来。

铭当然清楚自己拼不过他，就在两把剑即将碰上的一瞬间，铭突然松开了双手。士兵的长剑划破了铭的腹部，铭强忍着疼痛，迅速绕到了他的背后。

“什么？”士兵受惯性，向前栽了几步。铭乘机抓住他的双肩，跳到他的背上，双脚捆住了他的手臂，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从背后摸出了一把匕首。

“混蛋！”士兵大喊，用手腕的力量调转剑的方向，一剑刺向了铭的大腿。

“去死吧！”铭咬紧牙关，将匕首狠狠刺进士兵的咽喉。

鲜血如同泉水一般从士兵的颈动脉喷出，喷在铭的身上。士兵挣扎着将铭甩了下来，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出了一阵阵恐怖的喘息声。铭坐在地上，看着士兵挣扎着倒在地上，在一地的鲜血中，渐渐死去。

士兵死后，铭将匕首收了起来。长剑还插在他的大腿上，鲜血顺着腿上与腹部的伤口，一点一点流淌着。铭捂住腹部的伤口，捡起锈剑后，坐在了一棵苹果树前。

老剑灵被捡起来后，观察了一会，随后开口说道：“你最好赶紧去到镇上治疗伤口。”

铭没有任何动作，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

“铭！你在干什么？”老剑灵有些急了。

“为什么我修炼了一年时间，却连一个杂鱼士兵都不如。”

“剑术的修炼并非一朝一夕，有些人修炼了二十年也不过只是小有成就。”

“难道你要我花二十年的时间在这上面吗！”铭大声喊着，“二十年后，我修炼这剑术还有什么用？”

老剑灵沉默了一会。随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事实不可能都如我们所愿。我们为之付出，并不在于得到什么，而在于不必失去。”

铭没有继续说下去。过了很长时间，他站起身来，拖着手中的锈剑，一步一步向小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