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最近。”潇远抱着那放肆完了之后虚脱了的小羊。

“表嫂前天回过老家一趟。当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鹿琨现在想想，好像小羊是从来都没有提过家里的事情。

“我知道了。”潇远眼睛眯出来危险的信号。他是知道一些的事情的。“这样的话。”那当时导致他们分开的事情，潇远坐在床边，整整一夜才找到了这样的一个契机。

“我错了。”一大清早在晨曦之中看到的还有潇远那无比真诚的道歉。“我不该让你回家。让你心里这么痛苦。”

“不错嘛。”小羊伸出手捧着潇远的脸。“我还想要隐瞒多久呢。这种伤疤我不想自己揭开，不过，你揭了那就是你的了。我要吃煎蛋。还要小番茄。”

看得出来潇远一夜没睡，小羊也没有关心，这样的惩罚太简单了。

“我姥姥没了。我前天回家去处理她的丧事了。也说不上是处理，就是作为一个还活着的子嗣，为了我妈凑一下人数。”小羊说的很是洒脱。“你要听听我的姥姥的事情吗，我决定今天之后就把她忘记了。”

小羊想要倾诉，对于潇远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坐下来握着小羊的手，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

“姥姥对于我小时候是一个能给我零花钱和惩罚我的地方。姥姥给我两毛钱都是巨款。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把我关在一个荒废的院子里。那时候我还觉得是在寻宝，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的抗拒。我姥姥做的唯一的一件让我忘不了她的事情就是有一天晚上我跟她一起睡觉，半夜把我叫起来在被窝里面摸出来好多的橘子给我吃，吃了二十多个橘子。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可怜那时候就是吃个西红柿都会跑到门口怕别的孩子跟我抢吧。被人家叫没有爸爸的孩子的能有多少的安全感。可是啊。”小羊微微的向上抬起来眼睛，泪水还是流了下来。“在她弥留之际看到了人群之中的我，让我出去。她该是多么的恨我毁了她的女儿的幸福。我没法责怪他们，对于我妈妈的不幸他们的能力唯一能怪的就是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孩子。我弟弟出生的时候我被放在姥姥家里。好久好久，久的别人都说我奶奶不要我了。有一天我在村头远远的看见爸爸骑着车子来，我高兴的跑过去，那种高兴我现在都记得。爸爸车子都没有下就说弟弟吓着了，不让我回家。我也记得那份失望，那时候不让我回家，就跟你那日非要我回家的感觉是一样的。潇远，那个时候我甚至都不觉得我应该恨你们。因为我没有能力。我知道别人对我不公平，每一个曾对我许诺的人最后都会让我流泪。最让我伤心的是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我必须接受这些。接受别人强加给我的不公平。”

“小羊。小羊。”潇远只是握着她的手，什么也说不出。

“我饿了。我想喝橙汁。”

“好，我去给你做。”

“你早上不准吃饭。”小羊像是个凶巴巴的小老虎一样。就是惩罚别人都会是让别人产生这样的负罪感。

“你知道最可怜的人是什么人吗。”小羊忽然开口又说道。“不是那些走失了的孩子，他们起码还有勇气上前，是那些在原地等着，往前没勇气，往后没信心。她知道被人嫌弃，但是她无路可去。只能等着那些嫌弃她的人把她领回去，最后都是她自己回去的，才发现她的离开根本就没有人发觉。我不会做可怜人。我现在有力量抗争了。谁也不能欺负我。学校的捐款。我同意，不过是不能给这个学校。捐给幼儿园吧。”我从小到大对我最好的老师就是幼儿园的那一对老夫妻了。

上班一出电梯就遇到那贾校长。小羊一撇头直接是上了楼梯。要是时间足够久的话，她一定给他一个大白眼。

“小羊。一层要把你挖过去了。”高洁又给小羊透漏内部消息，不过这次不是自豪了，是就连嫉妒都不该有的感觉。

“哦，上次是主任们抽签选的，这一次呢。那个领导安排的。”

“上次不是选的，是主任抽签决定的，然后他把自己不想要被抢走的老师都留了下来了。”

“那还不是主任选的吗。呵呵。”这个废物被主任们给洗脑了，真是一条好狗啊。每次跟她说话感觉自己就要涨一个瘤子。

“你这次在省里考了一个第一名，全市都是出名了。一层是最好的班级肯定配备最好的师资。”

“我还不想去呢。不稀罕，当初三层主任把我踢出来，一层不要我，这个时候抢了，我就不去。”小羊说的霸气。

“都抢着要求一层呢。哪有不去的。”高洁怂着说着霸气的话。

“主任，我是做错了事情了吗，你要把我赶走。”小羊抱着胳膊，一点也不像是负荆请罪的模样。

“我倒是巴不得把你留下呢。”主任都是恨得牙痒痒，自己培养出一个这么好的还得是服从上头的安排给搞丢了。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这就是小羊老师啊，长得可是真年轻啊，还是这么的有能力。”一层的主任果然是与这平行层二层和三层的愣头青主任就是不一样。满嘴油头。每一个字是实话。

“是吧，二十八了看着像是十八的。你要是上次分班的时候把我抢过去现在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吧。不过，人往高处走，这个安排我是同意的，不知道主任愿不愿意了。”小羊笑着看向自己的老领导，那张脸更黑了。

“什么，什么。”贾校长那个老骨头价值晃悠的就跟要散架了一样。

“校长。学校的网站被黑了。领导都是看不到那上面的流言，有三万条流言说是你发过誓的，只要是成绩下滑就会不做副校长这个位置了。”主任那张大黑脸这个时候当舔狗也是尽职尽责。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贾校长看着就要中风了。说话都是半口的口水。

“什么时候说的，他不是觉得我成绩不好撤了我的职员。那不就是成绩说明了一切。成绩不好，他这个副校长也别干了。”小羊捧着猫爪杯喝了一口牛奶说着和乌龙茶的说的话。

“校长又把信息处的叫去了，三个小时了都找不到原因，又被请到了教育局去了。”鹿琨说笑着也是觉得此事蹊跷。

“校长长瘤了。”下午就传来消息。校长在教育局门口晕倒了。一检查是甲状腺瘤。割了。

“这预言还挺准，这是副校长真的是不用干了。”鹿琨一句话办公室里都不敢说话了。冥冥之中好像是每个人的中午都是围着一股非自然的力量一般。

诡异神秘又是力量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