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忙拽过殷九,紧张兮兮:“连若,你没事吧,是不是路重箫威胁你什么了。”
殷九倒想着要不干脆也告诉沉莘得了,但是祁臻也在,而且至今她也不清楚到底当年和祁臻有过什么交易。
如果就大大咧咧曝了身份,按照他的交易契约,恐怕绝不是有利于自己的。
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这个交易。
等她处理完所有事,再去想这个也不迟。
“没有。刚刚我和路重箫发现一点信息,应真宫应该在做一些不为外界所知的事情,要是实施成功能影响整个仙魔界。而,”殷九提到自己时觉得有些不自在,顿了下:“应非宫主的死也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沉莘秾艳的眉眼似乎因为生气而更加舒展:“应真宫果然有鬼,小九当时应该赶尽杀绝。”
殷九倒是也想,但是绞灭了康柔和那么多应真属下就已经够呛,想着缓一阵子,结果就收到了剩余应真人带着宫主早已离开的消息。
“连若姑娘就肯定应非宫主死掉了吗?”在一旁的祁臻突然问她。
殷九垂下眼眸:“残歌剑已经与我本命相接。”
这句话虽没有直接承认或否认,但在旁人看来却是殷九是没有生还可能了。
“但在下与应非宫主还有一桩交易。”祁臻静静道:“契约天地法则,除非真的魂飞湮灭,一丝神念不留。不然”
他抬起右手,一根半透明的线浮出。
“交易依然存在。”
这边殷九还在细细思索,就听到路重萧好似有些幸灾乐祸的传音:“既然这么坚持,难道是你签了卖身契?”
“我根本不知道。”她烦躁地回了句。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为什么会在不知名的情况下随意做交易契约?她心中凛凛。
“那,就是非要履行不可了?”
殷九试探性问他,希望自己付出的可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祁臻眸间似有怀念,但却摇摇头:“未必。我只是想找她看是否还记得交易内容,毕竟,该轮到我回复她的部分了。”
等等。
殷九一念闪过。
祁臻的意思就是,她已经交付了代价,而该是他回给自己想要的了。
她的心跳有些快。只不过这样的话,她还是不记得她付出了什么。
“交易规矩,交易者必须记得交付内容。不然不做数。”
殷九努力地在回想到底给了祁臻什么,可是怎么都是一片空白。
“重萧,我是不是少了什么记忆?”她总觉得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如果你指的是喝酒醉得不省人事的那几次的话。”
殷九揉揉太阳穴,那就不是了,虽然她喝醉过,但醒来都是在自己宫殿内,根本没可能。
“是不是觉得可惜。”路重萧慵懒道。
“倒是奇怪,他不愿和现在的我交易,却与之前的我有交易。难道我还有什么不同吗?”
“可能你现在的模样并不讨喜。”
殷九冷笑:“我倒是想回我自己的身体。重月峰时你可是觉得我不错,打算把我做成傀儡。”
然而这句导致的结果并不美妙。
他语气森森:“是啊。你快死时宁可叫言濯来救,都拒绝喊我一声。”
殷九当然不会被问住,眼都不眨道:“我自有分寸。让言濯来只是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我和他谁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