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仪满目含春,凄婉的看向司马君逸:“逸哥哥,婉儿只是担心您和皇后,特意过来看看,既然你们没事,婉儿就先回去了;”
临行前又深深的用满目凄婉的眼神看了司马君逸一眼;司马君逸抱着小玉儿的双臂紧了紧;小玉儿的心跟着痛了一痛;
穆婉仪走后,室内一片沉寂,能深深的感受到入夜的寒冷;
“对不起。”司马君逸愧疚的对她说;
小玉儿微微苦笑,“对不起什么?你和她本就青梅竹马,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明知道不可动情,我却动了;明知道你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不能完全属于我,明知道你我仙凡殊途,明知道我或许只是个过客,不该招惹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如飞蛾扑火;我只愿耗尽生命只求与你片刻依偎;”
“不要,是我对不起你,我和她先前并没什么,不知何时你走入我心里,我愿为你遣散后宫,可是我突然失忆,误将心中那份感情当成是对她的,铸成了大错;是我辜负你,我本要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许你生生世世的爱恋。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守护住这份感情。”
“好。”小玉儿轻轻答道;她此时什么也不想面对,只想珍惜这片刻的温暖怀抱;
第二日,司马君逸下令杨忠辅负责整编,善后,另选晋人管辖赤夷,他带着小玉儿浩浩荡荡的回晋皇城;
司马君逸与小玉儿乘坐一辆马车,穆婉仪独自乘坐一辆,无人看见她气恼的咬碎银牙,拼命绞扯手绢;
小玉儿在马车上被晃的昏昏沉沉,司马君逸将她护在怀里,企图减少颠簸的不适。
好不容易看到皇城的城门,众人皆是心中一松,终是回到家了;司马君逸心中也是欢愉,轻轻唤醒小玉儿,在她耳边说:“小玉儿,我们到家了;一到皇宫,我就命人在你宫里种上桂树,还在桂树下安一架秋千。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就坐在秋千上看风景,你坐在秋千上,我在后面推你。”
小玉儿迷蒙着眼睛,微笑着轻声答道:“好;”
司马君逸只以为她舟车劳顿,太疲累了;连下马车都是自己亲自抱在怀里;
然而刚下马车,入眼便看到后宫一片喜庆的大红色。刚入皇城的时候,看到红色喜庆的布置,只以为臣民庆祝大胜归来,可是后宫不该是这样的隆重装扮。
抱着小玉儿走在宫内主干道上,小玉儿不好意思的轻声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司马君逸宠溺笑道:“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一声轻咳,司马君逸和小玉儿齐齐向迎面而来的太后看去,小玉儿尴尬的脸一红;司马君逸只好轻轻放下小玉儿,细致的扶她站好;
两人轻轻一俯身拜见了太后,穆婉仪从司马君逸身后柔弱的走了出来,轻轻对太后福了福身子,那样子颇为凄怜,惹人心疼;
太后脸色不悦,伸手扶起穆婉仪,担心的问:“婉儿,看起来神色不大好?可有不适?”
穆婉仪温婉一笑,面色憔悴,对太后柔声道:“多谢太后娘娘挂怀,婉儿没事。”
太后温和一笑,状似责怪道:“都是一家人了,以后随皇上叫哀家母后;”
穆婉仪脸颊飞快的染上红晕,低头轻声喊了声:“母后;”
司马君逸牵住小玉儿的手,轻喊了声:“母后;”
太后不悦的看向小玉儿,扫过她和司马君逸相牵的双手,心中不悦,冷声道:“皇后乃一国之母,为天下女性的表率,让皇上抱着横行后宫,传出去岂不是让百姓笑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马君逸紧握小玉儿冰凉的手,为难的对太后说:“母后,皇后身体不适,身为夫君抱她回房有何不可?”
“你别忘记你是皇帝,今天也是你和婉儿成亲的日子;”太后不满的说;
当时失忆,他确实下旨回去就迎娶穆婉仪,可扫视周围,这宫内的布置俨然是迎娶皇后正妻的礼仪,这必是太后安排的;
他还没想好如何安置穆婉仪,若是如此大张旗鼓的迎娶她,将来更是无法摆脱这份责任;
小玉儿只觉得头顶的太阳晒的很,被堵在这里说了半天话,她似乎有些支撑不住;自她醒来,仙力微弱,人更是虚弱无力;
抬眼看着满目的红色,满眼的宫人,太后不悦的神色,穆婉仪如柳的身姿,手中传来紧紧握住的力度;整个人虚晃一下,向下倒去;
司马君逸觉得手中一挣,便看到小玉儿闭上双眼,软软的倒下去。他忙用力一扯,拉起小玉儿手臂,另一手拦腰抱起她。边向大昭宫跑,边派人唤白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