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也离开一堆美人图,走了过来;司马君逸让全国上下的县衙都统计所属管辖内的女子画像,送到皇城来;大家都猜测皇上又要大选了,实不知司马君逸是为了守诺帮沈卓找他想找的那个不知长相的女子;
三人聚在司马君逸身旁,围着那方书案,书案上还有那明黄色的锦盒,里面的玉玺提醒着他们司马君逸的身份。然而他也是一个普通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沈卓说:“白无术,你告诉我那三种花的样子,我去赤夷皇宫里去偷他们回来?”
穆清风道:“听说赤夷皇宫机关重重,想在皇宫内找三枝花谈何容易,我们派去的暗卫都有去无回;”
白无术羞愧的说:“其实我只知道集齐九种奇花,可是怎么配制解药,我还不知,但是那三种花必须是开的最艳的时候摘下来,方可有用;所以你若是过去,必须连土带根一起带回来,否则花蔫了,就没有用了;”
沈卓略微沉思一下说:“我愿意去试试;”
司马君逸沉默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他很想活下来,因为小玉儿还活着;他不想放弃;沉声说:“我决定御驾亲征,亲自与赤夷新国王会一会;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穆清风陈言:“皇上,本来臣不赞成皇上御驾亲征的,如此臣只好希望皇上早去早回,凯旋而归;臣必当守好皇城,等候皇上康复归来;”
如此一来,朝廷贴出告示,皇上将御驾亲征,征兵抗战,所有适龄的男子皆踊跃报名,皇上刚刚惩治了恶太师,颁布了许多利民的措施,大家对皇帝皆报以深深的爱戴与期望,一听征兵,都摩拳擦掌的跑去报名;
对于前来报名的新兵,皇上皆奖励一锭金子作为安家之用;反正刚刚从夏侯良及其党羽那抄了许多金银出来;
这期间也得到线报,夏侯良受伤一路避难,伤病难医,已死于非命;夏侯穹则潜逃到赤夷国,投靠了赤夷国主翦赤;
小玉儿得知司马君逸要带兵打仗,非要跟着一起去,她实在不放心如此病重的司马君逸;出兵日期定在七日之后,新兵本应操练数月才可上战场的,可是前方战况紧急,杨忠辅艰难守城,即使紧闭城门,可城中屯粮总有吃完的时候,他必须速速赶去增援;他自己更是等不得,随时皆有陷入昏迷的危险;
小玉儿一定要跟着司马君逸去,司马君逸只好点头答应,出兵前夕,燃了一支迷香然后命令靳连易好好守住皇宫,保护小玉儿;
第二日小玉儿悠悠转醒,头很痛,很重,暗道不好,顾不得穿上外衣就跑了出去,外面天已大亮,靳连易迅速挡住小玉儿的去路,后面新来的宫女拿着外套气喘吁吁的追上,恭敬的给小玉儿穿上外衣;
小玉儿对靳连易喊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皇上大概一夜未睡,寅时的时候,嘱咐我好好保护你,卯时点兵出发的;如今应该已离开皇城三十里了;”
“我不管,我要去找他;”小玉儿继续往前走;
靳连易伸手阻拦说:“小玉儿,他不让你去,也是担心你,你就安心待在皇宫里等他好吗?”
“我能安心吗?我害怕;”说着眼泪便装满眼眶;睫毛也湿润了;
靳连易心疼道:“小玉儿,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他临走嘱咐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在皇宫内等他;”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玉儿去追他,跟他上战场,战场是埋葬尸骨的地方,如何能让她去?
白无术与司马君逸各骑一匹宝马,依然是锦服一身,未着铠甲;司马君逸直视前方,却沉闷不言;
白无术轻声对他说:“你决定御驾亲征,是不是也有一个原因是不想让她看到你离去的样子?”
司马君逸沉默并没回答,白无术已知自己猜对了;接着说:“君逸,我一定会想办法拿到解药,你会没事的;”
司马君逸才出声说:“希望如此,我也不想死,那样很孤单;”
半月之后大军一路收编参兵的男丁,带着五十多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到达了大晋与赤夷交战的城池,杨忠辅满眼红血丝,二十几万的士兵只剩下十几万人,城中百姓已全部转移进去,粮食也刚好快吃完,司马君逸及时赶来增援;
杨忠辅跪地请罪,但是依然抱着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的决心,一定要杀退赤夷,然后自裁以谢罪;司马君逸命他去速速训练新兵;
登上城墙遥望,只见对面的帐篷和士兵如在群雾之中看不真切,到底是妖法还是阵法,或者妖法摆的阵法;阵法需要破阵眼,可是那样混沌一片,根本看不出阵眼在哪;
敌方前来叫阵的时候,司马君逸问沈卓可有办法一箭射死主将,沈卓眯眼看着对面,挫败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把握;”
司马君逸又问:“若是开战的时候,能一箭射死他吗?”
沈卓也看不清对面的状况,带着怀疑说:“我尽力;”他听说进阵的士兵不曾活着回来,那么进阵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他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