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迅速的,刑尚书一家全部入狱,夏侯良监斩,刑步婷因嫁入皇家,则赐鸩酒一杯;
小玉儿得知此事,她无能为力,身为小小神仙,不可左右凡人的生死,她一直担心的便是乱了别人的生死命数。然而刑步行一声声老大叫过她,相处久了,必然就有感情;
她从醒来就一直没和司马君逸说过话。而一开口便是为他人求情,希望司马君逸可以饶了刑步行一命;
司马君逸静静的看着她的眸子问:“你可知道,我杀了他全家,若放他走,他日他必定重新归来,为家人报仇;”
小玉儿沉下了眸子,默默的不再多言;司马君逸见状,心里疼惜万分,她如今的沉默寡言让他看着很是心疼,他多希望她仍然是那个单纯、快乐、活泼的、蹦蹦跳跳的样子;
他摸摸她顺滑柔软的头发,在她耳边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对她说:“你拿这个和靳连易悄悄的把他领出来,让他走的远远的。”
小玉儿忽的睁亮了眸子,看着司马君逸,开心的点头,紧紧的抱着司马君逸,司马君逸见她开心的摸样,觉得放了刑步行便也值得了;
以前总以为烽火戏诸侯的事他断不可能会去做,如今却为了博美人一笑,宁愿亲手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置自己的性命在危险的境地;影子最近咳出血来,精神越来越差,看来他的媚毒很快也要发作了;
小玉儿拿着司马君逸的令牌,和靳连易进了天牢,轻易的便将刑步行领了出来,靳连易带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刑步行换上,还塞给他一包银两;
刑步行不愿意独自一人苟活,他的母亲和父亲均已认命,逼他离开,求他给刑家留下血脉;他虽不是英雄豪杰,却是堂堂男儿,见此状况流下眼泪,叩别父母;
小玉儿和靳连易一起送他出城,看着他骑马消失,只留下一串马蹄溅起的尘土飞扬;很快便听到身后有大批人马的声音,回身便见夏侯穹带着几十名京精卫追了过来。
夏侯穹看到小玉儿和靳连易,沉沉的面色一挥手,让一批侍卫继续去追刑步行,他和余下的侍卫将小玉儿和靳连易‘请’去皇宫;
司马君逸睡眼惺忪的坐在主位上,夏侯良和夏侯穹阴沉的站在下首,连着小玉儿和靳连易也站在下首,不言不语;
司马君逸一见到小玉儿,就亲切的走下去将她拉到自己的龙椅上坐下,龙椅本就宽大,坐他们两人绰绰有余,而司马君逸却将小玉儿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宠溺的说:“爱妃去哪了,朕好想你,一直在找你;”
小玉儿发觉司马君逸居然又在做戏,柔柔的躲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原来做戏也会让人感动;
夏侯良等不及了,就出声说:“皇上,老臣教女无方,她居然偷盗令牌,和靳连易私放朝廷命犯,臣请皇上责罚;”
倚老卖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大义灭亲之举,按道理皇上应该说几句安抚的话,然后责罚靳连易;然而司马君逸却没这样做;
他一副没睡醒的摸样,无精打采不济的说:“既然太师主动请罪,那么就从轻发落,朕体谅太师年老体迈,就责罚太师默抄道德经一百遍,夏侯将军速去缉拿逃犯。”
夏侯良好似吃了苍蝇一样,吐不出,咽不下。还想说:“皇上?”
司马君逸抱着小玉儿,半睁着眼睛说:“嗯?太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皇后身体还没大好,朕最近也觉得疲累的狠,如若无事,就退下吧;”
夏侯良无奈的退下,夏侯穹跟在父亲的身后,出了大殿,夏侯穹对父亲说:“爹;”
夏侯良心情也并不是很坏,除了女儿不听指令外,一切还是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的。扯着嘴角低语:“跟我斗还嫩点;”
回到太师府书房,夏侯穹惊喜的复述道:“您是说皇上命不久矣?”
夏侯良坐在太师椅上,志得意满的笑着说:“他倒是会装,居然知道种媚毒的解药,还偷偷藏了一个懂医术的人在宫内,看来他早存下灭我之心。奈何还是嫩了点,一个计策就让他的心血白费了,还扳倒了刑步婷;如果不是刑步婷毁了媚毒的解药,他大概还不会愤恨到杀了她。这个贱人居然害死了荨儿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再过十个月皇上驾崩,那么荨儿的孩子就是未来国主了,整个大晋国还不是我们夏侯家说了算;按照第一次和晓莲行房染上媚毒到如今已经一年了,他现在应该越来越觉得无力虚软,甚至咳血,今天说日渐疲劳便是染上媚毒的症状了。再过两年他便会昏迷,他的生死到时就是我们说了算;现如今要尽快让荨儿再怀上龙裔,才好实施下个步骤;”
夏侯穹接着请示:“爹,那刑步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