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儿的呼吸越来越弱,司马君逸别无他法,不管是否会暴露白无术,只好叫内侍速速请白无术过来;
白无术走进来,看见司马君逸正紧握着躺在床上满脸乌黑的皇后的黑手;
立刻沉默的走上前,拉过司马君逸手里的那只僵硬的黑手,搭脉诊看,眉头不由的皱起;看得司马君逸也跟着提心吊胆;
担心的问:“怎样?”
白无术皱眉说:“看样子中了蛇毒,可这蛇毒必定是最毒的毒蛇王之毒,与普通的蛇毒不同;”
“那怎么办?难道就没有任何救治办法了吗?”
白无术一边继续查探着,并仔细把脉,一边说:“按理说中了这种蛇毒的人必定撑不过两个时辰,可是皇后体内似乎有股真气和蛇毒抵抗,正将蛇毒引到丹田,嗯?”
一声疑惑,惊的司马君逸忙问:“怎么了?”
“皇后有了身孕;”
司马君逸诧异的直言:“怎么可能?她喝了你的避子汤。”
白无术继续把脉说:“她真的有了孩子,而且现在所有的毒素在她体内真气的引导之下都在往下腹游走。”
然后掀开被子一角,果然见小玉儿的白裙染上点点血迹,越来越多;白无术立刻说:“快,找稳娘来,皇后血崩了;”
宫里因为婷夫人将要生产,所以已经选好了几位有经验的稳婆。稳婆立刻被带了过来,麻利的吩咐烧水,观察着皇后的下身;
他们在小玉儿腰部以下拉起帘子,司马君逸坚持留下陪着小玉儿,白无术一直将手搭在小玉儿手腕的脉门上,因着小玉儿体内的真气自动的帮助排毒,也不需要打通刺穴之类的工作;
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起初是黑色的,慢慢变成鲜红色。知书焦急的流着眼泪,她不知原来人居然可以流这么多血;
小玉儿的脸色由黑慢慢转变成苍白色,手指也恢复成正常的颜色,司马君逸才缓和些紧绷的神经;
稳婆满手是血的叩拜司马君逸说:“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流干净了;”
司马君逸挥退他们,白无术最后一个离开,对他说:“皇后的毒素已经清除了,胎儿的事,你也不需要难过;也算是这个孩子救了皇后。”
司马君逸摸着小玉儿苍白的脸,默默的说:“她没事就好了,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
没有存在过倒也算了,可是有了,却亲眼看到他化为一盆盆血水,即使生下来是痴傻儿,也是自己的孩子呀。不痛心又怎么可能呢?
屋里只剩下司马君逸和小玉儿,房间里即使打扫过,依然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小玉儿虽然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可是她只是被困在这个昏迷的身体里,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听的一清二楚;
她听到她的肚子里居然有了和司马君逸的小娃娃,她曾怀疑过会是人还是一只小兔子,可是根本不用纠结,他就已经离开自己了;
而这个孩子她的爱人根本不想有,她一直嫌弃难喝的居然是避子汤。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大昭宫忙着皇后娘娘突然的中毒;常馨宫的婷夫人开心的睡着午觉;
前段时间知棋被皇后遣出大昭宫,宫人并不知道知棋作为陪嫁怎么得罪了温和的皇后,皇后除了吃些小醋,基本上是很温和的,不曾生过事端;
知棋去了浣衣局,累的要死要活之时,桃花悄悄找到她,将她带去见了大腹便便的刑步婷;
刑步婷温柔的关心着她,旁敲侧击的打听她为何被皇后赶出大昭宫,并派去了辛苦低下的浣衣局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