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白衣人镇定的回答,接着听他说:“我见到她自然就知道我要找的就是她了。”
司马君逸说:“好。”之所以如此镇定,是因为一眼见到就知道这人身手必不简单,能单枪匹马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宫里。不管他提什么样的条件,自己都会尽力满足。
白衣人说:“你需要我拿什么作为回报?”
司马君逸盯着他的眼睛定定的说:“做我的侍卫,保证我的安全。”
白衣人望着他认真的回答:“好。”
司马君逸接着说:“你暂时不能光明正大在我身边出现,先做我的隐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我要你成为我最利的一把剑。”
白衣人点头说:“好,我叫沈卓,你不叫我,我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但是我会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司马君逸点头,沈卓看了看床上窝在被子里吐着泡泡的小玉兔,司马君逸不动声色的侧身挡住了视线,他下意识的不希望别人看到小玉兔的样子,特别是现在的样子。沈卓面无表情的纵身一跳,消失在房间里。
司马君逸相信这样的人不会言而无信,他必定会隐在自己身边随时保护自己的安全。自己更加不能怀疑他。所以也不敢出声测试他是否如言隐在自己身边。
后宫冷清,太后如今虽然与司马君逸的关系融洽,也乐于每天和他培养一点母子亲情。但是对其他一切皆是无视。德太妃被隐在一处偏僻的宫殿里,宫内侍卫把守着,不出不进。好似根本没有存在在这个皇宫里一样。司马君逸没有其他后妃,所以整个后宫除了宫女,就剩下小玉兔到处蹦跶了。每日生活就是她醒来的时候,司马君逸去上朝了,上朝之后司马君逸有时候会留堂,单独跟一些大臣打哈哈,然后吃饭,可能小玉兔在的时候就一起吃饭,然后午睡,午睡之后去和他的兄弟白无术种荨麻去。然后到了晚上,一起吃晚膳,休息。
小玉兔宁愿蹦跶到大街上跟刑步行和靳连易一起玩,顺便帮靳连易抓坏人,教刑步行做好人。还可以跟夏侯良两父子躲猫猫。这样的日子似乎也很有意思。
靳连易将那些难拔的刺头就交给小玉兔负责,毕竟身份在那搁着,一国之母,太师之女,结果就造成朝臣动荡不堪。
经过几个月的观望,众大臣是明白了,皇上宠信皇后和太师,所有的奏章都按太师的意思批复,只管一心种荨麻,甚至怀疑皇上跟种荨麻的白兄弟有断袖之嫌,那可能是被压抑出来的,整日里堂堂一国之君,跟一种荨麻的工匠称兄道弟,怎能不让人怀疑?当年的太上皇也只是沉迷德妃的温柔乡里,不理朝政,如今简直是青出于蓝。
太师已经独霸朝政,一人独大了,所以开始要拔掉他们这些曾经依附的党羽了,表面上是皇后借着百姓的状纸惩治贪官污吏,试问站在朝堂上的哪个干净了,太师又明里带人去抓皇后,可是一次也没成功过。这就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大臣为了自保,分成三派,以尚书令,忠国公,太师为首的三党逐渐形成。尚书令从一开始儿子被打,回来告状,到皇后一次次从他们府里拨银子,还下令遣散了他的儿媳妇,心中是恨意十足,觉得夏侯良实在是欺人太甚。试问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想着跟他对着干,一定是受夏侯良的指使。即使最后刑步行跟他爹说,现在和皇后相处的不错,一起喝酒打架,也不能消除一点对夏侯良的敌意,一副不反抗就终会被灭的气势与之抵抗起来。纵观历史过河拆桥的实在是多不胜数,尚书令怎能坐以待毙。
忠国公司空即,堂堂一等公,可是自从太上皇不理朝政,沉迷酒色之后就一直不问朝政,一副搅混水的摸样。如今司空即见到朝政如此,对新皇上的行事作风一直保持谨慎态度,见到朝廷出现分裂,也拉拢了一派朝臣。以前夏侯良把持朝政,几乎整个朝廷都是他的党羽,所以有些边缘的臣子来请他与之抗衡的时候,他模糊的推诿过去了。
如今有尚书令敢在朝堂跟夏侯良叫板,司空即乐呵呵的将一些虾兵蟹将拉拢在自己身旁,伺机能浑水摸鱼,有所作为。
一时之间朝堂终于打破了一人独大的局面,形成了三党对持的局面。司马君逸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朝堂的三派分争,心中无限欢喜。以前有奏折的时候,拿出来一讨论,夏侯良一发话,大家皆是一片赞成。如今终于有了讨论争论的上朝感觉。司马君逸在心里对父亲的先灵说:“父皇,您看,夏侯良的好日子就快结束了。”
大臣对于皇后整日不乖乖待在皇宫里,老往宫外跑,今天惩罚了中书令的公子,明天打了门下令的小舅子,后天还能缴了侍中的小金库,一时之间朝堂上整日都是祈求皇后回宫的,可是皇上无动于衷,太师说是去抓皇后又没抓到。
最后一合计,皇后在宫里太无聊了,才会跑出宫的。应当给她找点事做,她就没时间来找他们麻烦了。女人最能忙活的事情就是争风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