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姑娘声音微微发抖,惊慌失措地望着二人。
“姑娘莫要害怕,我们并非打家劫舍之人。”圣女轻声安慰道,说完,不紧不慢地摘下胡须,露出真面目。
“你是女的?”姑娘张大了眼睛盯着圣女。
“没错!姑娘是在等人?能告诉我们是谁吗?”圣女问。
“他…他叫…”看了看梦一男,没有说下去。
“放心吧!跟她一样,我们都不是坏人,自然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梦一男说。
“他具体叫什么,没有人知道,也从来不肯告诉我真名,但我能感觉到,他是真心喜欢我。”
“这种事,你也信?亏你还是…”圣女发觉后面的话会伤了姑娘的心,于是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我的出生不好,也没有奢望他能为我做些什么,只是希望能再见他一面就知足了。”春梦一脸无奈地叹道。
“刚才,是我一时气愤,姑娘别往心里去。”圣女说道。
“没什么,姑娘说的本就是事实,我又怎会往心里去。”
“姑娘,这翠花楼,你知道多少?放心,我们不会白让你说的,自然会给你银子。”梦一男问。
“银子?如果是为了银两,我早离开这儿了,很早以前,我就攒够了赎身的钱,甚至连养活后半辈子的钱财也绰绰有余,只是,这天下之大,已无处可去。”
“这样吧!姑娘,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替你去找这位公子,而且将他安然无恙地带到你的跟前,你看如何?”圣女说。
“说的没错,刚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姑娘莫要见怪。”梦一男说。
“你们…真能把我的柳哥哥…带回来?”姑娘望着二人,心头疑窦丛生。
“这样吧!你要实在不信,也可以跟随我们一同前去,只是前路漫漫,异常凶险。”圣女又说。
“好吧!只不过,我要随你们一同前往,别说是凶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回头。”
接下来,这位叫春梦的姑娘将她所熟知的一切和盘托出,原来,这翠花楼不仅堆金集玉、名动百花城,甚至在阴阳两界,也声名远播,难怪刚才老鸨子说,阴货阳货一应俱全。
只是,这翠花楼的背景非同一般,说不清道不明,即使是待在这儿尚有一些年头的春梦,也无法探知一二,而这令人生疑的渊源,更让这栋华美的屋宇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不好,马上就要天亮了,快走,我们去月下白的房间。”圣女突然说道。
这时,天边浮现出一丝光亮,一抹浅浅的阳光透过地平线,撒向阴暗的大地。
“月下白…”
眼看阳光划过屋顶,就要落入门窗,三人来不及敲门,只好破门而入,火急火燎地闯进月下白的房间。
雕花椅子上,月下白诚惶诚恐、正躲在珠帘后面探出头来张望,桌子旁边,一位怀抱琵琶、拨弄小曲儿的美人,被闯入的三人吓得花容失色,慌乱中一扭头,透过玄窗的阳光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一张粉脸上,接着只听哧哧的声响中,顷刻间,这位天姿国色的美人便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月下白明显有些慌张。
“果然是酒色之徒,都忘记自己是啥了?”这一会儿,圣女反倒不慌不忙了。
“姑娘,行行好,就别拿在下消遣了,刚才一时贪杯,忘了天亮了。”月下白开始告饶。
“想不到,原来你们这位朋友,也只是一个孤魂野鬼,实在可怜。”春梦见怪不怪地说道。
“身为走阴人,难道这点儿法子都没有吗?”圣女不依不饶。
“一男,桌子上有个小瓷瓶,可我…”月下白面露难色。
“又怎么了?酒色过度,无法运功是吧?”圣女故意笑了笑,说道。
“好吧!看在春梦的面子上,就帮你这一回!”
说完,圣女凌空画出一道符咒,接着右手双指一弹,符咒立刻化作一道金光护住瓷瓶,随后月下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缕黑雾,被瓷瓶吸了进去。
“拿着,我们走。”
圣女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小瓷瓶,递给一旁正在发愣的春梦,便匆匆走出了房间。
“好俊俏的公子哥儿,带我们一起走吧!”屋子里传来一阵嬉笑。
“我们去哪?”慌慌张张赶上来的春梦问。
“走街串巷,四处打探。”梦一男回答。
“这百花城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实在让人看不够,只是也隐藏着各种杀机,稍有不慎,便会送了性命。”梦一男眺望着远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