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明面露不快。
赛儿却道:“那去年的一场战争,赛儿听闻有个将军误入埋伏,被瓦剌追的到处跑,便是用了孙子兵法里面的走为上计,小女子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那位兵法娴熟的将军。”
夏元吉一脸错愕,萧木峰在旁边噗嗤一声笑出来。
夏元吉脸色黑的像一块碳:“我自是知道唐姑娘在嘲笑我,只是兵不厌诈,出行必要观天时地利人和,切莫着了对面的道。不过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既已嫁人,就该好好相夫教子。”
“多谢夏大人的悉心教诲,小女子定当铭记在心。只是古人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你……”夏元吉眼睛瞪得鼓鼓的,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木峰知道赛儿是故意气他,但是又怕夏元吉一怒之下真的打起来。
再看王爷一副自家媳妇说的对的架势,于是夹在中间道:“臣觉得瓦剌虽然撤退,但是不乏他们有意而为之,所以夏将军还得去守着不是。”
“小主子您这边也得去学习了,您看要不要去?”
萧木峰点头哈腰,两边安抚着,不时对着朱延明眨眨眼,朱延明这才白了他一眼,叫着赛儿一起回他的帐篷。
第二日,是笔试的环节。赛儿走进帐篷,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笔墨纸砚,上面还放着一卷试题。
夏元吉道:“这题考前半部分的是你阅历,后半部分考的是你的经验,时间是一炷香,我希望你能全部答出来。”
赛儿抿着嘴坐下,到来试题查看,夏元吉这才出来。
“为了防止其作弊,我便派人跟着去看守,不如……就你了。”夏元吉指着老军医道,老军医一脸迷茫。
“本王反对!如果让你的人进去,谁知道我家夫人会不会受到欺负?萧木峰,你也进去。”
萧木峰点点头,跟老军医试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拉开帘子进去,正好看到赛儿在审题。
赛儿看了题目想了许久,半晌写道:“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石段投卵者,虚实是也。”
第一题考的她读书的阅历,老军医拿着跑出去让北疆王和夏元吉审题,而后站着报到:“第一题,唐姑娘答对了!”
听到答对了,赛儿长舒了口气,这题目刁钻,她也只是凭着记忆,绞尽脑汁才写出来的。
第二卷打开,赛儿拿出来看了下,敌对一攻一守状态,便动手写道:“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战,虽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
写完后她便已经知道夏元吉的弱点,两次都是苦顿与攻守问题,想必他在瓦剌吃了不少苦头,瓦剌人果然不会轻易就范,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