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次的见面是最后一次。
陈九宴先前在住院期间就曾偷偷跑出医院,只是那时候他们家准备搬家都在收拾东西,看陈九宴情绪不佳的模样他就是顺势在外面陪她坐坐。
“你……”怎么样?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陈九宴自顾自地说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明祈以为她说的是她在医院这段期间他没有寻空看她而闹脾气,那段时间他期末考砸了,气得蒋女士每天给他安排了各种各样的补习,时间一点点被充斥。
“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妈的脾气,她……”
“我不要待在那里!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
陆明祈当时不明白为什么陈九宴会说出那样的话,只怪他当时没有细听。
如果当初,在那次宴会他不跟陈九宴吵架,说不定就不会由她自己走,被关进冰冻室。
如果所有意外都能够避免,那么又是怎么样的故事?
结局不得为止。
梁思逸遣散了佣人独坐在寂静的客厅,听着门外传来的高跟鞋声,那女人放肆的笑意愈发不知收敛。
“你以为你把九宴送走了,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女人面上笑容不变,只是心底窃色多了几分。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貌似不止有十八岁该有的城府。
“思逸,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九宴她身体不好,到国外休养对她也是最好的选择。”
梁思逸嗤笑,“您认为,如果我没有证据哪来的底气在这。”他若有所思地打开手机,播放一段录音。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走运,为什么碰巧路过偷听我们讲话呢?她留不得你,我就更不能留你了。记得可不要在阎王那边告我们的状啊。”
“真是不巧呢,没能让你去陪你那个早死的妈。”
“梁家早晚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当初陈九宴这个小丫头根本不足以如此大动干戈,如若不是她几次三番撞破她与旁人交涉,窃听到不该听的,或许偶尔和那个小丫头争上一争,还会有那么些优越感。
可偏偏就是这么不凑巧,她和那位陈清越一样不讨喜。
“确实如你所说,九宴会被姑姑保护得很好,你恐怕不知道吧,九宴身边有个玩具熊曾经被我一时兴起,装上了窃听器,而你如果这段录音被陈家知道了,你觉得你还能保住你自己么?”
看着女人垂眸思虑的模样,梁思逸弯了弯唇角,气定神闲“你的刀锋指错了位置,九宴那个小丫头就算真听到了什么也只是凤毛麟角的东西,真正的故事还不止这些,只是你现在已经退无可退,等待你的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我,我期待你的表现。”
梁思逸不同陈九宴,他继承了梁父的阴谋算计,人人常说梁家这位少爷做事狠厉毒辣,偶尔一个眼神活脱脱当年的梁父。
梁家的底子并不干净,因此作为肥硕的食物,四面夹击,梁家那个虎狼窝明争暗斗,这位梁少爷从不曾逊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