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生摇头,皱紧眉头,暂时还没查到还有谁参与此事,“下官必定连夜彻查。”
“不必!”萧景琰丝毫不放在心上,语气平淡,“就凭他,肖问天?区区一名肖御史,本王不至于放在心上。”
“明白!”宜生回答道,继续向他汇报近日的工作。
他慵懒地靠着椅背,中指一下深一下浅地敲击着书桌,听着宜生汇报内容。
“白羽在哪?近日有使臣入我大朝,让白羽好生准备,加强人手,保全我朝的安全。”
宜生俯首,准备退出房间。
“等等,”萧景琰若有所思,勾起一抹冷笑,“肖问天的胆识,本王很赏识。你替本王送份礼过去。”
随即抬手示意宜生可以出去了。
他揉了揉眉眼,近些日子皆来熬夜,感觉有些疲惫。
“王爷!”周管家将宜生送出府外,这才回到书房,一来便看到自家王爷一脸疲惫,不觉有些心疼,赶紧取来披风,搭在他身上,“您快些休息会儿吧,您已经多久没好好合过眼了!”
自王爷幼年时起,他便一直陪伴在左右,这些年的心酸,不容易,他全看在眼里。
萧景琰摆摆手,“无事,去拿一壶烧酒来。下去吧!”
“唉!”周管家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出去取来酒,再望了一眼萧景琰,担心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是好,只得闭上嘴,轻轻替他将门虚掩下。
宜生踏出王府,立马跳上那车朝地宫驰去。
黑漆漆的地宫一望无际,这里面关的都是一些犯了重罪,将死之人,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在这儿一秒也受不了。更别说关在这里的人,一辈子也许也出不去,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越朝里走,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声更为强烈。
尽头一间单独牢房,与外面牢房的强度完全不同,全部用精铁打造而成,这一根根臂膀粗的铁条,关头狮子也足够了。
宜生冷眼看着脚下的人,一盆冷水下去,脚下的人似乎动了一下,有了微弱的喘息声。
“肖御史那份弹劾王爷的奏章,基本是你收集撰写的吧!”说道,他俯下腰,捏着陈沉下颌,逼着抬头看向他,“你说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你老师背后给人一刀,这可要不得。”
陈沉舌头已断,说不出话来,只得呜呜呜呜,发出呜咽声,狠狠地瞪着宜生。
宜生像没看到般,冷漠的微笑挂在嘴角,继续说道,“错只错在站错了队伍,眼神不好。”
跟随来的下属递上手帕,他站起来,接过来擦完手后,朝随从吩咐道,“将他的眼睛取下来,咱们还得赶紧给肖御史送礼去。”
一时间,整个地宫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