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的被捕,中队所有的人都欢欣鼓舞,并相信以此追查下去必定会让幕后毒枭浮岀水面,张文更是激动不已,深信这个大案指日可待。
但审讯下来,却遇上了难题,无论怎么教育、阐述历害关系,“飞哥”始终没有松口,除了自己的问题外,其他的一问三不知。
张文道:“我知道你们早已背过书的,很多事情都会说得有条有理,但是我更知道,你后面有个叫'中哥’的,他是谁?”
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反正我不知道。”
审讯就到这个地方断档了,问了很多次,回答也是千篇一律:不认识也没有什么“中哥”。张文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思绪后决定打出感情牌。
他和笔录员小刘找到“飞哥”的父母和妹妹,希望他们能出面感召,起初他们比较抵触,因为“恨铁不成钢”,一家人关系已经很淡薄,家中有他无他都没有什么慨念;再者,犯法伏罪天经地仪,可想到面前的人就是要生生把亲人送进监狱的主,他们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然转念一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只是迟早的事,正所谓自作孽,不能恨天怪地。
张文道:“我仔细翻阅了他的卷宗,他所犯的完全够得上死刑。如果你们能说服他供岀背后的人,那他所处的角色就不一样了,而且还能立功,到时法官就会酙情判罚。血浓于水,你们是希望他呆过几年十来年出来重新做人,还是希望真的就阴阳相隔,人鬼殊同?”
三人刹时哭的稀里糊涂,哽咽不已。
张文见已经收到效果了,马上安排他们一家人见面。
张文就坐在外面吸烟,也不想去听他们的对话。他相信这张感情牌,而且除了这张牌,也确实没有其它的办法。果然过了个多小时,门开了,“飞哥”的父母和妹妹早已哭红了眼。
“飞哥”彻底崩溃,交待出“中哥”就是戎市鼎鼎大名的谭中,他直接到云南边境拿货,然后采用不同的渠道运回戎市,最后分散给戎市以及周边七八个市和地区。
“中哥在云南边境有一条通道,他把毒品拿回来后分给各个地方的总代销。我只是分管戎市的。”
张文道:“那龙威呢?他扮演了什么角色?”
“龙爷不知道这些事,因为他也恨毒品,听中哥说,龙爷的父亲就是抽鸦片抽死的,他母亲不久也改嫁远走他乡,龙爷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张文兴奋不已,连忙召集人直扑谭中的家,没有后顾之忧,叫人踹门而入,可里外搜遍了,一个人影也没有。张文迅速呼叫中队长。
中队长道:“我马上通报局长,请他调动一切警力在出市的路口和码头设卡,你继续搜索谭中可能去的地方,务必绳之以法。”
“明白!”张文答道,安排一部份人去留意一些重要场所,尤其“南方舞厅”要重点排查,然后自己带了几人又往龙威家急赶。
一时之间,整个戎市到处都是警灯闪烁,码头、出市路口全是警察,每一船每一车必查、细查、严查,真正撒下了一张硕大无比的网。
谭中听到手下的人说“飞哥”被抓后,也慌了神,越想越觉得事态的严重,也不顾龙威会怎么责处,马上又赶到龙威那里,一五一十抖了,希望有个对应之策。
啪的一声,龙威甩手给了他一耳光,骂道:“你知道我恨那东西,你还去贩,活该!你说,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是不是已长大了,都叫你一声'中哥’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谭中道:“真没其它事了。就是因为您恨,所以一直不敢说,您要相信,无论什么时候,您龙爷都是我的哥,二十年了,您应该很清楚,我绝没有半点不恭。”
龙威用手指点着,“现在捅这个娄子怎么办,怎么解?!你以为我真的可以一手遮天?乱弹琴!我没办法了,自己滚!”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吸了两口雪茄,又道:“回来!”
谭中道:“龙爷,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