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军晚上被十多个场长邀请到县上最好的酒楼吃饭,本意不想去,可架不住热情,况且说有要事和他商量,而且想到今后也要和这帮人常接触,自然不便再拒绝。
那矿主些这段时间被贾二娃刁难的苦不堪言,要么路口被封,要么路中央被挖了一个大坑,甚者有些驾驶员在半路就被恫吓而回,现在有煤,却不能顺畅地运输出去,自然心急如焚。但恰恰相反的是,田氏煤场却顺风顺水,贾二娃经过那件事对夏碧希敬畏有加,不敢再去找田氏麻烦。
那些场长经过商量,就请王军做牵线搭桥之人,希望夏碧希能出面,最好组织一个车队帮助运输煤炭。王军自然欢喜,所以一回到场上就打电话找夏碧希,说已经答应了那些人,叫他明天就去见面。
耗子道:“太好了,哥的财路越来越多了。”
朱丽道:“好倒是好,不过明天我要回趟渔场,所以我要叫樱子跟你去我才放心。”
耗子笑道:“怎么,怕哥出去找女人?”
朱丽道:“现在不比从前,你哥好歹也有了些名气,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小心点我不吃亏。其实最重重要的是你哥比较冲动,这次去答应那些场主负责帮忙运输,誓必堵了那个贾二娃的磨方,他肯定不舒服,而樱子跟去可以在有些时候提醒他。”
夏碧希道:“想的倒是周到,不过我已想好了怎么找贾二娃,不要操心。”
朱丽道:“上次也说没事,结果又养了好几天,这伤疤怕又要陪伴一生了。”摸着夏碧希额头米粒大的疤痕,笑道:“幸亏不大,还不影响你的英姿。再说,樱子是你我的妹子,你带上她四处看看透透气有什么不妥?你说有什么不妥吗?”
夏碧希忖道:是啊,这没有什么呀,如果再推三阻四,反而把关系搞复杂了。当下不再拒绝。
第二天早晨,两人在街心花园口碰了面,樱子刚招来出租车,一个年青人却挽住了夏碧希的胳膊。
“麻烦一会儿,我们明哥和你聊两句。”
夏碧希问:“哪个明哥?”
年青人道:“柳一明,龙爷那里的,应该听说吧?”
夏碧希忽然想起来了,当即叫他前面带路。一直来到花园中间,看见柳一明在湖畔边,正在饶有兴致地喂食挂在树上的鹦鹉。
鹦鹉在笼子里跳来跳去,声音很尖脆:“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夏碧希见他肤色黝黑油亮,这才知道他就是“黑白双煞”中的‘黑’,心想真不是浪得虚名,便走了上去,微笑着招呼了一声。
柳一明道:“你的名字我已经听说了,不错,把刘大汉打得东躲西藏颜面尽失。那些话不说了,各有各的门路,只要井水不犯河水,那一切相安无事。”
夏碧希不知道刘大汉和他们什么关系,既然他没有说什么,自然不好去探究,只等下文。
柳一明道:“我也不绕弯子,只想告诉你:‘南方舞厅’的大股东是龙威龙爷。”
樱子一旁插口道:“那又如何,生意各做各的,我们又没有到你那门口去拖人。”
柳一明淡淡一笑,道:“道理是这样,可在我们这里有些变样了,你想想,你的舞厅隔那么近,而且价格压低,别人不知道肯定会误以为你是故意来撬生意砸场子的。”
夏碧希道:“你错了,我们以前没有任何来往,不成立那些说法。我们压低价格,只是在营业初期招徕顾客的方式,即使今后,我们也要优惠一些,我想公平竞争,不会让龙爷不高兴吧。”
柳一明摇一摇头,道:“这样说就不好继续了,好吧,你们走吧,慢慢走。”
樱子好歹也能听岀火药味来,心中也有气,可刚想说什么,夏碧希淡淡一笑,拉着她走了,路上告诉她不要掺和,而且柳一明话虽不好听,可也没做什么,又何须动怒。
鹦鹉又在跳来跳去的叫:不愉快!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