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希对这声音太熟悉了,马上示意毛毛、耗子把信封揣好,几步跨出院坝,迎着两人疾步而去,哈哈大笑着搂着了两人。
来人一个叫张文,警校毕业,现在市刑警大队,思维敏捷,年轻有为,是重点栽培对象。一个叫王军,长得也是眉清目秀。
三人从小学报名那天开始认识,风风雨雨十多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在初中一次春游活动中,喝了点啤酒,三人豪性大发,在丛林里重演了一回《三国演义》中的桃园结义,只是是折筷为盟,饮酒当歌,最后把酒经过人体过滤洒在了竹根上,并在一棵拳头大的竹子上留下了“夏张王到此一游″的年轻张狂的烙印。
朱丽已经摆好了酒菜。
张文清秀的眉毛间闪动着笑意“朱丽同学,现在我们应该叫你嫂子了,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朱丽笑意盎然,彩霞扑面。
夏碧希问:“一晃三年没见面了,你们怎么找来的?”
张文道:“是啊,警校几年我也很少回来,所以没来找你们,现在稳定了叫上二哥就来了。伯母说你在这个位置租了房子,所以一路喊一路找过来的。现在和家里关系还是很紧张?”
夏碧希燃了一根烟“也没什么紧张不紧张,都几年了,慢慢淡化了。其实我和朱丽也不是不理解父母的用心,只是我们想走自己的路而已,正因各人思想、历程不同,所以才有百态人生。过去了。来,好久未见了,先干一杯。”
张文吃了一片香肠,问:“那一一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毛毛刚想开口,夏碧希瞪了他一眼,抢着说:“朱丽工厂里上班,我和两位兄弟在工地上帮管理。虽然钱不多,还能过去。对了,你近况怎样?”
张文道:“很好。刚进局里时愣头青,什么也不懂,现在都行了,局里也很关照我,上前天我一天中还逮了三个扒手呢,局长还专门叫我去表扬了一番。说真的大哥,自从穿上警服后,感觉浑身都是劲,感觉生命真的有价值,使命感也更加强烈,总想查清所有的坏事,抓捕所有的坏人。”
一席话听得毛毛、耗子相顾失色。
朱丽换了一碗青菜汤,问:“额头上没有字,怎么分辨好坏?″
张文哈哈大笑“只要触犯了法律法规的,就是坏人坏事。”
夏碧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苍凉,清了一下喉咙,大声道:“今天几弟兄高兴,应该多喝少说,还有你看老二,你不问他,他一天说的话还没放屁多。来,走一个!”
毛毛、耗子也会意,赶忙一旁劝酒,半个多小时,三件多啤酒已滴酒不剩,杯盘狼藉。大伙儿都有些醉眼朦胧。毛毛和耗子逐一招呼后,手搀手肩并肩哼着歌儿,跄跄踉踉走了。
三兄弟躺在靠椅上,让暖洋洋的阳光梳理着身体的各个部位,仿佛无数个的曾经,躺在山坡上,伏在草丛中,沐浴着初春的阳光,让那些纯洁的点点滴滴在心中翻腾。此地无声胜有声。
张文好久没有这样醉了,稍微清醒时已残阳如血,赶忙打的回市中心的家。
刚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菜香迎面扑来,蒋文珍稍显肥胖的身躯象弹簧一样,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文哥,你走哪里去了?”
张母正从厨房里端饭出来,“是啊,今天你休息,本想叫你陪我上街买东西,却不知道你上哪里去了,人家文珍都等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