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月牵着旸韦的手,温声说:“是时候履行赌约了,走吧。”
宋竹脸色复杂:“梅长老,您这是…”操别说旸韦这丫的已经和梅长老搞上了!
梅映月徐徐说道:“旸韦是我的人,你们懂我意思吧?”
陆风暗戳戳看了眼梅映月和旸韦紧紧相扣的手,“旸韦,你啥时候把自己嫁出去了?”兄弟我都惊呆了!
沈寒也觉得旸韦背叛了他们,平日四人都在一起嘻嘻哈哈开玩笑打闹,一起狼狈一起笑,都以为会一起单身到老,天长地久四人一起走,谁先脱单是狗;结果转眼旸韦这小子就勾搭上梅映月了,还特么是司刑祭的长老!而且看梅映月这样子似乎被旸韦迷的不轻。
旸韦娃娃脸红了红,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梅长老打赌,把自己输了。”
宋竹:“…”哦豁,那你很棒棒哦!
陆风:“....”卧槽,这样也可以!哪个长老和他堵,长老没有司祭更可以,他保证把自己输到对方手里。
沈寒:“...”似乎哪里不对劲儿。
“梅长老说要把我关进地牢里,关到我八十岁再把我放出来。”旸韦觉得自己好可怜一男的,为了公子的事把自己都赔了进去,关键是公子似乎还不知道他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憋屈!
宋竹突然有些想笑,“没事,表哥会经常去看你的,少不了你的馒头和咸菜。”
旸韦:“...”表的果然是表的。
陆风人傻话也毒,他开口就是:“旸韦你放心吧,你肯定在八十岁之前就出来了,”旸韦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陆风飞快来了句:“你这小身板最多活到五十岁,还能提前三十年出狱。”
旸韦险些被气的吐血。
宋竹恍然,说:“陆风说的对,那我能省下不少馒头和咸菜。”
旸韦狠狠地给这三个人每人来了脚,三人嗷叫着跳了起来,旸韦没好气的哼了哼,拉着梅映月转身便走。
沈寒这次完全是被陆风和宋竹连累的,他一句话都没说还被旸韦踩了脚,着实亏了;于是沈大佬给陆风和宋竹送了两脚,心里这才平衡了些。
陆风、宋竹抱着脚嗷嗷叫,星空底下尽是他两扰人的聒噪。
*
巫山神殿,金烛摇曳,满殿生辉。
大司祭脸色愈发差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昔日俊秀的脸上只盖着一层皱巴干燥的皮子,眼眶松弛的厉害,像顺点着的蜡烛向下流淌的蜡油,当他瞪人时显得异常恐怖,像骷髅无神的眼洞。
殿中四人,大司祭,站在大司祭身侧的伺候的沈玉,殿下瘫在椅上的即乘凤,即乘凤右手边站在的随玉。
“随儿,巫山任意一座宫殿任你挑选,”大司祭苍老的声音打破殿中诡异紧张的静默,他道:“即长老对巫山有大功,功过相消,此事便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随玉抬眸扫了眼垂垂危矣的大司祭,冷声道:“即长老何功之有,能抵火烧司祭府邸的罪过?”
“当年神树枯败,便是即长老出手,神树回春,”大司祭哼了哼,虽然声音很轻,但尽是轻蔑之意,“司祭哪儿能和神树相提并论,随儿你说是也不是?”
随玉目光一冷,唇角勾了勾,“何止司祭,即便是大司祭,也怕比不得神树半根枝丫。”
大司祭被气的猛地咳嗽一声,似枯木般的手指颤抖着指着随玉,“你,你这是大不孝!”
随玉深深看了眼大司祭,“孩儿有事先行告退。”没再看大司祭,转身前冷眼扫了眼即乘凤,大步出殿而去。
“随玉,”即乘凤偏过头,看着殿外那抹紫色身影,发出一道阴柔古怪的笑声,“我不死,便不会放过你,还有那小子!”
随玉脚步没停,直接掠了出去,穿过遮掩月光的树木,匆匆下山。
容隐听到开门声,将头伸了出来,看到随玉回来了,脸上闪过一抹慌张,极度心虚,慢吞吞的说:“随玉,我可能不能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