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规矩,”即乘凤扫了眼宋竹,“宋竹,你也敢拦我?”
容隐在宋竹出声前开口:“宋竹你先出去,我和这位即长老单独友好的交流交流。” 埋在被子下的手动了动,将手腕上扣着的袖箭调整好。出府前容华没少给他保命的东西,容隐早就想试试手了。
宋竹心道容公子你就别凑热闹了,即乘凤可是巫山众长老中性子最怪的长老,关键是这位即长老还特么喜欢他们公子,这可不是敌情对上眼不眼红的简单事儿,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大决战啊!哎呦我的亲娘唉,公子你怎的还没回来!
“容公子…”宋竹使劲儿朝容隐递眼神,容隐会意,说:“好啊,只要他道歉我就不计较了。”
等等,他不是这个意思!
宋竹卒。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即乘凤身形一晃,虚影还未完全散去,本体却已至容隐身前,他伸手掐住容隐的脖子,阴寒的声音像是从冰河深处传出来的,“容卿再美也不过是巫山的下人,下人的儿子还能高贵到哪去?”
被即乘凤掐着,容隐被迫扬起脖颈,喉咙深处似乎被外力压迫的发出可怖的咕咕声,简单的呼吸都成了奢望。他眯着眼睛扫了眼即乘凤,倏地一笑,在后者加大力道时猛地按下手中的开关,嗖的一声,自锦被间隙间似惊雷一般蹿出一只袖珍铁箭,在过分近的距离内直直射向即乘凤,习武之人耳目灵敏非常人能及,即乘凤反应很快,匆匆撤回手臂,虽闪避及时,却也无法做到在此近距离的全身而退,袖箭自右腹擦过,映出殷红的血迹。
本想和即乘凤打一架的宋竹姿势都摆好了,被容隐这一手打的猝不及防,在旁边僵了一瞬,心道容公子临危不惧,值得佩服。再打眼一扫,看到即乘凤白衣上的鲜红血迹,顿时慌的六神七魄全散了个精光。
卧槽卧槽卧槽!
宋竹觉得这回真大事不妙了。
即乘凤见血了操了!
即乘凤竟然见血了——!
这下除非公子出面,不然这事没个完了。
短暂的眩晕后,除去脖颈处无法忽视的疼痛,容隐倒也没觉得还有别处不妥,他望着脸色铁青的即乘凤,道:“箭上有毒,你道歉我给你解药。”声音有些嘶哑,说话是喉咙还火辣辣的难受。
宋竹差点给容大佬跪了,敢这么和即乘凤对着干的人都凉彻底了,容大佬威武!
即乘凤勾了勾唇,笑出声,“容隐是吧,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活到几时。”捂住腹部的伤口,临出去前还踹了宋竹一脚,低声威胁:“你也给我等着。”
宋竹皮笑肉不笑:“恭送即长老。”直到即乘凤消失在夜色中,宋竹才彻底松了口气,他狠狠吸了口气,朝天吼道:“陆风你他娘的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太不要脸了,人都走了还躲还躲!
吼完也不管事了,一边利落的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容隐,“容公子,小的帮您看看脖子?”他发誓说这话完全没有别的心思!
容隐摇摇头,其实没那么严重,只是掐了几秒钟而已,除了喉咙有些难受外他倒也没别的感觉,随便抹些药膏去去痕迹就完事了。容隐取过榻上的镜子照了照,这一看被吓的手一抖,险些把镜子给摔了。
妈的差点忘记这具异常娇弱,轻微的磕碰都能留下浅青的痕迹,更别说这次被那傻逼狠狠掐了。脖子上青了一大片,像是裹了条绿色围巾。此情此景,容隐突然想到一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有点绿”。他这可不是一点绿啊,虽然不是绿在头上…但也有些微妙。
宋竹犹豫道:“容公子,小的帮您上药?”
容隐仰着头有些不方便,他把药膏给宋竹,“有劳了。”
“...”宋竹:他真的只是客套一下而已,他可不能抢了他家公子的活。刚好这会儿陆风这个狗逼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宋竹把药膏递给陆风,和容隐解释道:“刚收拾东西,我手上脏,让陆风来吧。”
刚回来的陆风:“...”宋老狗你确定要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