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还没走多远,就又被人截走了。张燃目瞪口呆看到唐景琉口中那个嫂夫人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更可怕的是唐景琉的悠然自得。
“老板,你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么就是脑袋被挤了。这不是他的小姨子吗?
唐景琉瞪着他,“你今天这么闲?”
“怎么可能,我先去公司准备一下。”唐景琉的事他多少不想掺合进去,如果他想说就一定不会隐瞒。
这肯定是趟浑水,可不能进去。
“小姐,先生,用餐了。”仆人们,战战兢兢的捧着早点。用生命提醒两位主人还到点吃饭了。
两个人充耳不闻,僵持不下。
“你们先下去吧。”管家刘阿姨善意的解了围。
管家是个和蔼的中年女人,她在这个房子呆了十几年,头一次看见先生带个女孩子回来。想必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否则……她忽然想到什么,掩口一笑。
30分钟前。
“回学校收拾收拾,搬到这里来住。”
南风被他没有下达命令的态度给激怒了,握着小拳头上下蹿跳,示威道:“你休想,我凭什么听你的。”
“没有为什么。”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甚至连合理的解释都没有。
南风心凉了大半截,一下子就把潜藏在身体里的叛逆给激发出来。
“你说什么我就得听,我看你脑袋让门缝给挤了。不想跟你这种人多说。”她转身就要走。
“我有让你走吗?”唐景琉上去就拉她。
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南风笑的轻浮夸张,“呦,看来我走还得给你打报告啊。腿长在我身上,想走就走。要你管。”
他们争执的声音太大,引来不少佣人躲在角落偷看。
南风就是因为这样不想跟他多纠缠,她可不想让这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你今天敢走一下,我就把你腿给打断。”
冷汗倏的从背后冒出,她还真不敢动了。
他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这个表现,径自走上前自来熟般的拉她手,牢牢牵着来到餐桌。
他坐,她则站在一旁。
“阿姨,给我打盆热水。”相比南风的紧张,掌握主动权的他则像只悠闲的猫,时不时用利爪去逗弄她这只可怜老鼠。观赏她生不如死的表情。
可恶,再这么下去,快连只老鼠都不如了。南风眼珠转的飞快,盘算着想个办法。
水盆放在桌上,腾腾热气争先恐后涌出,摇曳的如同一只白花。洁白的毛巾搭在盆沿,逐渐被热气熏的柔软。
“先生是要擦脸吗?”管家弯着腰问,不好意思看他满脸黑油笔涂鸦。她也怕忍不住会笑。
“嗯。”唐景琉优雅的挽起袖口,“南南,还等什么,给我擦脸。”
管家阿姨立即把毛巾塞南风手里,笑眯眯的,说:“小姑娘,麻烦你了。”
“为什么是我?”等她反应过来,毛巾已经在她手里了。
这个人感情把她当做他家的奴隶了,说要打断腿就打断腿,说要让她擦脸她就得满怀感激的给他擦脸。
这也太得寸进尺了。
南风摔毛巾,“我不干!”
“你说我这样去公司合不合适。”涂鸦脸一本正经。
“……”
“一人做事是不是一人当!”
“当然。”
“那你得对我负责。”
南风立即反驳:“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
唐景琉无辜的指了指脸,“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脸负责吗?谁画谁给擦。”
意识到又被对方摆了一道时,她已经跳进挖好的坑了。
“来吧。”
南风攥攥拳头,认命上前用毛巾搓揉他的脸。
那个得意的笑容真刺眼!一定要把它搓下来。这样想,手下的力道不由大了几分。
“你到底会不会洗脸,哪有用干毛巾啊。”他嫌弃的从她手劲挣脱,“沾点水。”
南风不屑地撇嘴,“你要是觉得我伺候的不周到,可以自动手。”
“如果你今天不帮我洗好,就不用去学校了。行李我会让阿姨帮你收拾。”他慢悠悠地说。
“唐景琉,我告诉你,我爸还没死呢。”愤怒冲昏头脑的她直呼其名,“你最多也就算我姐夫,我的事还没轮到你来指手画脚。我爱住学校就住学校,爱躺公园长椅就躺长椅。你再这样小心我动真格了。”心中积攒已久的话如同倒豆子般倾吐,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过瘾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保持风平浪静状态。
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实在忍无可忍。他永远都一副必须服从,不可以反抗的口吻。讲出的话再温柔也遮挡不住他骨子里的狂妄与强势。
“我告诉你,咱俩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别再戏弄我了。说不定哪天我就嫁给我真爱,远走高飞了。”
手指,掐上她的脸颊的肉,左捏右拉。
到嘴的话原封不动的塞回肚,她艰难的吞咽几口唾沫,伸手打掉他的手,“你干什么?痛~”
“女孩子要可爱点,动不动生气会容易提前衰老,长皱纹。多笑笑才可爱。来来来,把你尖利的虎牙露出来,让我拔一拔。”残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像温柔的情话,若不是杀气腾腾的表情提醒着她,恐怕她会沉溺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