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镜花定定地看着他，那人的表情没有变化

“我明明听到了的。”泉镜花低下头，“幸也总是在哭。虽然你没有流泪过。”

“你是为了什么而哭的呢？”

“我没有哭。”鹤内幸也捏了一下小女孩的脸，“差点被你绕进去了，我们本来是在讲你的学业问题吧？”

泉镜花凝视着家人的脸庞，她从未觉得鹤内幸也像现在这般脆弱

她能看得出来，鹤内幸也一直对什么耿耿于怀，但是对方不想说

“我会上学的，我不会再让你担心。”泉镜花说

鹤内幸也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公司职员打来的电话给喊走了

“幸也。”临走前，泉镜花喊住了鹤内幸也，“如果我听话的话，你能笑一笑吗？”

“我一直在笑啊，镜花。”

骗人，你都没有真正的笑过。泉镜花默然不语

‘那个小姑娘说的没错，你确实一直在哭。’系统说到，‘明明那些人已经忘了……’

‘但是也不能说事情没发生过吧？’鹤内幸也闭上双眼，司机沉默地开车，汽车里安静又冰凉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帮助过的人和世界呢？’系统语气平静，这时候训斥对方只会造成更恶劣的结果，‘这些事虽然没有记录，但也发生过了不是吗？’

‘你追求评价只是在给你自己找放纵的借口而已。你觉得你自己都这样了倒不如干脆一点全淌黑算了，但是你太过心软，时常从那样的想法中醒来。’

‘不管是中岛敦还是泉镜花都证明了这一点——不，从遇到中原中也开始，你就已经有被打败的迹象。’

‘和泉镜花的相处更是进一步把你拖了出来。’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见鹤内幸也不想说话于是继续道，‘你从森鸥外那里学到了各种阴谋诡计，我也没见你对他们用过。’

‘你这不是输得很彻底吗？’

‘只是天秤稍微往他们那边压而已。’鹤内幸也说，‘只是因为在与森鸥外相遇之后遇到了好骗的所以一时兴起，没有对他们设防而已。’

‘我没有输……没有。’

不，明明就输得很彻底

“幸也？”泉镜花又在鹤内幸也耳边轻唤几声，鹤内幸也这才回过神

“抱歉，在想事情，怎么了？”

“我想帮你擦头发。”泉镜花露出恳求的表情，她知道鹤内幸也心软，肯定会答应她的

这样的话今天就有给幸也帮上忙。泉镜花内心雀跃

“好，拜托你了，镜花真是好孩子。”

于是位置变动，鹤内幸也坐在沙发上，泉镜花站在他身为为他擦发

两人度过了安静却温馨的十五分钟

明明家里有吹风筒

嘛，就算放在他们旁边他们也不想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