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敬很客气地收下那本厚度堪比字典的《拿破仑传》，顺便收回数学教辅。

是初级的基础题训练，翁敬根本用不着。

拿去丢给翁戒做吧，对他肯定有帮助。

《拿破仑传》也是，自己带回家积灰，多半也是翁戒闲来没事会看。

看完了他就会带去旧书摊卖掉，再拿卖的钱来买本他更感兴趣的书。

麻烦翁戒尽量快点读完了去卖掉吧，它的存在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这一尴尬的瞬间。

“那本教辅能给我吗？”程念问，“虽然我输了，但我可能真的需要呢……我愿意买下来。”

翁敬迟疑半响，抽出刚塞进挎包里的教辅，头也不回地递给身后的女生。

啊不，应该是身后的天使。

说不定《拿破仑传》会是本挺有意思的书呢。

直到翁敬回家，以翁戒常用的姿势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角度窝着，翻开书本第一页的那一刻之前，他都抱有如此飘渺的幻想。

我，果然，不适合，读书，呢。

（哥哥是个内心os会加上“呢”的小公主呢~）

翁敬黑着脸，啪的一声合上板砖一样厚实的《拿破仑传》。

“我说你为什么要故意考那成绩，”洗完澡走进卧室的翁戒瞧见了他哥臭着张脸合上书的瞬间，“原来是这么不想读书啊！”

翁敬把板砖塞给翁戒：“送你了。”

翁戒比划了一下厚度，小声嘟囔：“拿来垫桌角正好。”

然而家里并没有需要垫的桌角，翁敬闻言眉头跳了一跳。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睡衣去卫生间开花洒洗澡了。

当然没有真把《拿破仑传》拿来垫桌角，翁戒打算把它放枕头底下。

别人给的书也叫书，认真算起来，这还是翁敬送他的第一本书。

翻开书，扉页上用黑色的钢笔工整地写了书名、作者以及赠书日期。不像他哥哥那一手烂字写得像是用脚趾架着笔所出，这样工整的字明显是程念的字。方方正正，又没有笔锋棱角，小学生字体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