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啊,她不也是数学课代表嘛,跟你一起收数学作业那个啊。”
“她会说话的。”
“不是吧?”翁戒大惊,啪地一下合上语文书,“我不是说她会说话奇怪啊,我是说——你怎么会听过她说话?”
“一起送作业路上,”翁敬淡淡道,“话还挺多的。”
翁戒想象了一下翁敬觉得的话多是什么样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都觉得话多!我一天到晚在你身旁说个不停你也没嫌我话多,她竟然能被你评价一句‘话多’?我天,她得是多喜欢你啊,所有话都在你面前说光了就不跟刘澈说话了是不?”
翁敬没回话,埋头刷刚出的模考卷。
他做题,觉着自己像输入好程序的机器,机械地做题。大脑空空。翁戒还在说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只是那个声音让他获得宁静。
会不会,他离不开的不是翁戒,只是这宁静呢?
会不会以后,是另一个人这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带给他宁静呢?
翁敬只感觉这题有点做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把翁戒吓得停住了嘴。
“去游泳吧。”没头没脑地。
“嗯……哦,好啊。”
翁戒安静不过三秒,收拾好洗漱用具和游泳衣,跟在翁敬身后下楼时又开始了:“诶,你自行车要不顺便拿去修修?不然每天早晨都得你搭我上学,被人看到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翁敬本打算坏心眼地跟他说自己乐意搭他。转念一想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了,就点头应允了。
去的路上还是翁戒坐在后座,他一首抓着翁敬的腰,一手扶着黑色自行车的笼头,一路上欸呀欸呀地叫着,让翁敬骑慢点,否则他抓不住了。
翁敬假装没听见,越蹬越快。
去过集市上的修车铺,再去游泳馆,已经太晚了。
“怎么办,直接回家吗?”
翁敬没回答,骑着他那刚修好的车:“跟上。”
翁戒跟着跟着,大概知道翁敬这是要带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