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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两日后,尔良带回了宝鸿林的好消息,房疏松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没有完之前,还得麻烦你护宝鸿林周全。”

“最近莲会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了,他们在民间的邪恶活动都停止了。”

“他们都有些什么活动?”

“会使些小花招让百姓相信他们是通神灵的人,以此来收集财产。百姓们还真舍得给,有的痴迷到砸锅卖铁,卖妻售儿的地步了。”

“收集财产?知不知道他们用于何事?”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总舵主叫烛照。”

“他们应该和官府也有拉扯不清的关系,才能在民间作威作福。”

房疏近日来又清瘦了些,那额上的青筋在他说话时会跟着动。

“少爷,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有啊,只是有些不太吃得下。别担心,可能是回了京城反而有些水土不服吧。”

那原本修长的手都凸显出了骨骼关节,白皮下透着青色血管。

“少爷是不是生病了!?气色也不好。”,尔良忙着把脉,这么些年,尔良也算个江湖郎中,尔良生怕自己把错,“没有问题......”

\"好了,都说是水土不服。过两天就好了。\"

半夜里迷迷糊糊间,听得动静。

“台令?”

霍台令才回来,身上带着寒气,从榻上抱过房疏坐在自己腿上,冷得房疏不自觉哆嗦。

“还没有到大门口,似乎就闻到你味儿了。”

暗夜里,看不清房疏表情,声音似乎比这夜还冷清,“总听你说什么味儿?臭味儿?”

“自己什么味儿不知道?说说,这些时日想我不曾?”

见房疏不说话,霍台令埋首于他颈项处,叹了口气。

“想。”正所谓:不相逢,我又相思。即相逢,他也相思。

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霍台令抬头想看清他躲在暗夜里的表情,“你说什么?”

“不说二次!你这些时日去了哪里?”,房疏能感觉自己耳朵尖都发烫了,刚刚只是觉得他像迷失在了黑暗中需要人的安慰,一时不忍就吐露了心声。

“京察相关事宜,还有白莲会的卷宗。”,霍台令一手揉太阳穴,“京察制度繁杂,我还只是负责收集一些官员信息好作个参考,下面人调查了一些卷宗才交于我,那卷宗我放在你桌了,还没有来急看就被你勾来了。”

“没有勾你......”

这一句带娇含羞赶跑了霍台令的嗑睡虫,拉下流苏青闱帐,房疏看他兴致起了,问:“你不是乏了么?今儿就先休息吧!”

“现在不乏了,都好些时日不见了......你怎么又瘦了?”,两人衣衫半褪,摸得房疏肩膀骨节更凸。

房疏没有回答,只是主动示好,霍台令是第一次见得他这骚*浪模样,理智都飞了九重天去,这次房疏似乎放开了许多,还多了几分讨好意味,霍台令还未进入,六寸长的人事就如蜗之流涎,吱呀咿唔又到凌晨。

天边打出了鱼肚白,房疏看一旁霍台令睡得死沉,他披了内衽,蹑着手脚看桌上卷宗,基本都是内阁大臣和六部官员近年来业绩陈述还有些私人起居注,他大致翻了下,不得不服务锦衣卫的监察手段,有时候这些官员一晚起了几次夜都记录了下来。

翻到一个人的时候,房疏的手都有些颤抖,他作贼心虚再回头看霍台令睡容才敢认真翻看起来。他又是激动又是怕被发现,紧张得颅内都有些充血。看到关键处,房疏入了神,并没有发现身后那微张的眼睛和勾起的唇角。

看了之后,房疏便再也睡不着,他穿整好来到院里假山处,听着水流,闻着露水气静了静心神,现在已有一计。

刚有一计,中午时候这东风就吹来了。

祁闹子自从知道宝鸿林家底富贾一方,对房疏也狗腿了起来,他三步并两找到房疏,“房大人!您的信勒!”

“信?”,房疏接过,一展开,是李政的邀约信。

祁闹子一旁偷看了一眼。

“李政?不是和宝鸿河那狗厮走得近?这莫不是鸿门宴?可去不得!”,现在祁闹子不仅将宝鸿林祖宗十八代的底摸得一清二楚,而且还站在了宝鸿林立场上同仇敌恺。

“怎么去不得?鸿门宴是什么结果?若真是鸿门宴岂有不去之理?我看去得!”房疏说罢就要出门去,霍台令对全府打了招呼照顾房疏的人身安全,不让他出门,不伤他一根汗毛,所以当他要硬闯出去时,也没人敢真正阻拦。这真是一个不能自恰的命令。

无论怎样,这祁闹子都得跟上,房疏吆喝他不动,就说:“你要是敢捣乱,我要你小命!”,房疏说时表情威严,祁闹子表面笑嘻嘻心里真有些心惊。只能连连点头,“哪敢!哪敢!!”

李政又将地点定在了典司苑,房疏不喜烟花地,在门口的脚步都有些迟疑,苑内一老龟公是被李政打过招呼的,一见那青衣公子便出门邀进内院,一路上祁闹子东张西望,魂已经丢了一半了,看院内五彩斑斓俏女子,欲露未露半□□,皆皆摆弄杨柳腰,抚琴抱琵琶眼含情,让堂上宾客忘妻忘儿。

可摸摸茄袋,钱都‘借’给这房疏了,不知道这人待会儿会不会起好心,让自己喝点肉汤。

一开门就见得李政正襟盘坐,进了屋才发觉连一个唱曲儿都没有,房疏松了一口气,拱手作礼:“李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李政也笑了,不如以前放荡不羁,多了阴沉,他坐了请坐的动作,房疏就势坐下。

“房大人去了战场歃血为国,立了不朽战功,怎么却瘦了一圈?脸上也留了疤了。”

“劳烦李大人挂心,近日烦心事有些多,过了段时日也就好了。”

一道视线上下打量了一旁的祁闹子,祁闹子被打量得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房疏:“这是我的亲随,最近身体不好,常要人跟着。”

“改日我让人送些人参给房大人补补!对了......我以些时日还去了房大人府上,结果不见人,后来才听霍大人说您在他府上,见友心切,这才心急火燎给复炎送上信。”

“霍大人?!”,房疏心下一惊,当初是他下了命令,府中之事不得透露一字,怎么会自己说了出来。

“没有想到房大人现在和霍大人关系这般好了!”

“也不是,只是前段时间发生了意外,有人想取我命,暂时寄人篱下保小命而已。”

李政大笑起来,“复炎人中龙凤,树大招风,大概是招了妒。”

“怕是背后小人所为,全不过利益二字。”,房疏看着李政,一字一句全是弦外音,“最怕是熟人捅刀,让人痛心。”

“可不是吗?!房大人不还平安无事?!我就惨了,京城宝家商铺这当家人应该是宝鸿河,可这半路杀出个懦弱的宝鸿林,让他做了新当家,可不知是谁做了背后推手,可让我也损失了许多!”

蒙着的纱被李政捅破了,房疏也懒得绕弯了,本来今天也不是来喝茶的,“宝鸿河不是做生意的料,宝家家大业大,可不能被纨绔带崩了。劝李大人也别被利益蒙了心,逮一个,扯一串,引出一窝。”

李政脸色越来越难看,“复炎……你可别信口胡说。”

房疏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本来也不想和李大人说这些,有些伤了以往情谊,只是去年春闱,那些受卷官,读卷官,印卷官,掌卷官……上下打通怕是需要好些关系和钱财吧,哪一只不是吞海猛兽?上至内阁六部,下至太监司仪……最大受益人是沈一贯吧。”

一旁祁闹子听着也双腿打颤,自己知道的会不会太多了些……

“复炎!”,李政苦笑起来,“父亲说我比不上你……我倒开始承认了,去年你借我之口逃过妖书案一劫,我还乐呵呵地成了他人之美!你真是好手段!但是你想蚍蜉撼动大树?别想得太简单了!”

房疏并没有被他喝住,“撼不动大树,树叶也能让它落上几片!像你……也就是叶子了,就说你私通百莲会敛财无度,也够你喝上一壶的!你说……你父亲要是知道了,得多痛心?”

“你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李政有些像困兽。

“你若要杀我,何必正大光明送信?你不正大光明送信,我也不会来。若真杀了我,你只会暴露得更快……”,房疏表情有些惋惜,“你不该太贪了!”

门外响起乒乒乓乓,似有几人脚步靠近,隐约传来典司苑妈妈声音,“哎哟~霍大人可好久没有来了!我这就给您去唤情欢!”

“情欢!情欢!!快看谁来找你了!!”,这一声吆喝地房里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李政看房疏神色怪异,说:“你可知这霍大人和沈大人是何关系?”

“什么关系?”

“是会给他铲除异己的关系,你知道了沈大人的一些猫腻,可能留你不得!”

房疏哼笑一声,“说来……李大人有何指教?”

一个脚步轻盈急促,女声如黄莺转啼,“霍大人~这回京大半月都不曾来寻奴家!可叫小奴儿思恋的好苦!”

“哼!”,李政听罢,郁结更深,“这□□!以前还对外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去年这霍大人一走,我来出了高价,还不是从了?床上也是什么思君念君,背过头对谁都是这套说辞!无情装有情!”

房疏面无表情,说:“怎么又被一女子打岔了话题?还没有说李大人是有什么建议?”

屋外声音低沉,越来越近,“我这不是来了?”

“您人是来了……我看您的心呐~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收了去了!”,一阵娇嗔酥入骨。

他们似乎停在了门口,房疏和李政都不说话了,怕被屋外人发现。

“狐狸精吗?真有一只不省心的狐狸精!”

情欢语气里有几分不悦,只是不知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流露了,“来了奴家这里,心里可别想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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