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先生言重了,这些虚礼也就不用那么在意了。”萧景和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跟在慕容鹤身旁沉默不语的慕容柳,慕容柳一直低着头不敢乱动,也是不敢多说话,这种情况她还是少说为妙。
萧景和勾了勾嘴角,看着慕容府说道:“慕容先生这家宅的设计确实别具一格,似是一点都不比我在宫中待的要逊色,本宫看着也确实是喜欢的很。”
“殿下谬赞了,草民的家宅哪里能和皇宫的格局相提并论,如此说来实在是惶恐不已。”慕容鹤小心应答着,这太子殿下心思难测,断然是不能够得罪的。
萧景和笑了笑,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大厅的位置,慕容鹤安排了座位和上好的茶叶,看了一眼沉默的慕容柳,和态度不明的太子,心中还是有些紧张,此时慕容柳坐下来以后也才敢悄悄的打探萧景和。
这太子殿下星眉剑目,一双黑眸深不见底,薄唇浅色,面容姣好,唇边虽然带着笑容但却看不出什么感情,这感觉和慕苍哲相似又有些不同,慕苍哲的笑容是冷淡,而太子的笑容总觉得带着几分算计和狠厉。
此时他身着一身玄衣,将他健硕的身形衬托的恰到好处,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茶杯,音隐约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筋,他微微抿了一口茶水未做反应,却似是察觉到了慕容柳的目光,微微撇过眼神,慕容柳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便赶紧收回了目光。
那目光十分的冰冷,慕容柳感觉到有些不舒服,那就像是毒蛇一般,看着濒死挣扎的动物自己在一旁默默等待,用眼睛施压拨弄一般,说不出来的压迫感,令人极度的不舒服,慕容柳不由得抓紧了裙摆。
慕容鹤这时候开口了:“不知太子殿下亲自光临,所谓何事啊,草民到现在都还十分惶恐。”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慕容鹤便主动拉开了话题。
萧景和收回了盯着慕容柳的目光,看着慕容鹤笑了笑:“不如请先生猜一猜,我来此的目的究竟为何啊,若是先生猜中了,那便真真是有本事,本宫也是重重有赏。”
萧景和的眼神当中带着玩味,就像是在做什么赌局一般,慕容鹤心中也是一紧,不过也不敢怠慢:“殿下能光临蔽舍已经是莫大的荣耀,草民哪里敢胡乱猜测殿下的意思。”
看着慕容鹤有意遮掩客套的模样,萧景和嘴角的笑意竟是更浓了,只是眼神中的冰冷也是越发的明显,他依旧保持着偏低的声线在房间里却极具穿透性:“慕容先生不必如此紧张,是本宫让先生猜的,自然就不存在什么敢与不敢之说了。”
不是敢不敢说,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得说,慕容柳下意识的压紧了自己的呼吸,手指攥着裙摆指腹微微泛白,萧景和目光轻微流转,眼神依旧饶有趣味:“先生大可随意猜测,这也不是什么文试科考,没有标准答案,本宫就是想听听先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