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贵为诸天仙府的高人,深夜来找我这个无名小辈,莫不是为了叙旧?”李慕言有些揶揄的说道。
袁福通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道:“你这小子,真是好倔的脾气,莫不是还在记恨贫道在五毒岭伤了你的事情?罢了!贫道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贫道彼时不过是顾及九公主安危,方才出手阻拦,更是受老友所托,职责在身,出手自有分寸,你也莫要再记恨在心。”
听这老道这般一说,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这道人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心思毒辣的人。
“道长深夜来访,有什么事相问,还是请直接说罢。晚辈但凡知晓,一定如实告知。”
“此事说来话长,其实是我太平道自家的事,只是贫道在小兄弟身上看到了一丝血煞之气,这血煞之气极为特异,正与贫道当下调查的一件事情或有关联,这才冒昧来访。”
听到袁福通这么一说,李慕言顿时心神一震,这血煞之气一直就是自己的心头病,而且与自己为何失忆大有关联,这直接关系到李慕言的过去,由不得他不重视。
“若道长是为了这血煞之气而来,晚辈只怕也无能为力。实话告知,晚辈四年前便已失忆,前事皆已忘记,自醒来开始,身上便有这血煞之气,至今未明究竟。”
“哦?小兄弟这血煞之气极为特殊,其中乃是两股煞气纠缠在一起,融合成了一种极为顽固的血煞之气。若贫道猜测不错,你这是中了两种煞气。”
两种煞气?不应该只是一种吗?按景元真人的猜测,是与太古巫族大阵都天元合大阵中的煞气相似,因景元真人也没有办法帮他剔除,只得帮他封印在了中丹田之中。
看到李慕言神色疑惑,袁福通继续道:“其实此事牵扯到我太平道的一件秘事,外人极少得知。不过小兄弟恐与此事有所关联,贫道便给小兄弟简要说一下,看看小兄弟是否能想起来些什么?或许对贫道调查之事有所帮助。”
“二十年前,我太平道出了一位弃徒,被当今的大贤良师,也就是我太平道当代掌教废了一身修为逐出门墙。但此徒劣性不改,反而盗取了门中的一门禁术,并加以修习,反倒成了气候。这门禁术之中便有一上古时期的阵法,此阵法名叫血海修罗大阵,入此阵者,必受修罗血煞吞噬,任你修出金丹正果,也不免身死道消的下场,甚是歹毒。而小兄弟丹田中封印的那股血煞之气,便含有这修罗血煞。好在小兄弟体内另有一股顽固的煞气将这修罗血煞纠缠遏制,才使得小兄弟未被这修罗血煞吞噬。”
听到袁福通这般一说,李慕言心中惊出一身冷汗,这修罗血煞连修成金丹正果的大能都不能抵挡,自己没有被吞噬,还真是要托另一股煞气的福,两相纠缠遏制,以致于达到微妙的平衡,形成了类似以毒攻毒的效果,不然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千八百回了。
李慕言想了想,便道:“晚辈感谢道长告知此事,其实这血煞之气,晚辈门中长辈也是束手无策,只得将之暂时封印。不知道长可知如何能清除这血煞之气?”
“贫道不能,非得有莫大修为,才能将之去除,以贫道的修为,也是无力,否则打破平衡,不但你立时化作一滩脓血,贫道怕也逃不过。”
“晚辈听闻玄武观的玄武荡魔神剑,专克各类魔功邪气,可能将之清除?”
袁福通闻言,微微摇头道:“玄武荡魔神剑乃是西华玄武观的镇派至宝,的确威能强大,镇压魔气血煞,但你所中的乃是上古修罗血煞,可不是普通的煞气,况且你体内另有一股煞气存在,更是棘手。若轻易借用那玄武荡魔神剑的剑意镇压,只怕打破平衡,立时便能取你性命。”
李慕言顿时心中暗道侥幸,还好自己一直没有时间去玄武观,否则真那样做了,只怕早就命陨。
袁福通见李慕言神情暗沉,于是宽慰道:“其实你也不必担心,你丹田内的两股煞气自成平衡,若一直封印起来,对你其实影响不大,若是盲目去清除,引入外力破坏平衡,反倒可能毙命。我见那封印手法高明,等闲手段不会破除,你且安心就是!”
景元真人不但修为告绝,更是博古通今,是李慕言最为敬佩的人,他施展的封印自然高明。
“不过,贫道先前神识查探了下,你这煞气倒是无妨,但天灵之中却是中了另一种魔道秘术,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东西。”
“可是天灵中的那道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