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公子这样温润如玉的人才能配得上宫姑娘吧。”
长夜低低的声音还是没有逃过卫清河的耳朵。
“你还不够熟悉他。”
卫清河听到温润如玉的词放在南皇炎身上,哑声失笑。
若不是他认识南皇炎这么多年,今日也会以为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南皇炎现在虽人在江南,朝廷之事却全在他的把握之中,任那些大臣们造作,也翻不了天。
这样的人,才是更让人忌惮的。
能准确抓住别人的心理,一步一步诱导别人走进他的圈套之中。
不过,他倒把所有的温柔都倾覆给了宫浅语。
而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甚是可伶。
“长夜先去照顾病人,就此告退。”
少年拱手就准备退下。
“长夜!”宫浅语余光瞥见站在门外的长夜,开口喊住了他。
“宫姑娘,我就是来问问那药是否管用?”
长夜踏进了院里,一身黑袍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显得格格不入。
“那药确实可以解毒,但仅仅一瓶,也只能治愈一人。”
南皇炎抬眸看了一眼那躲在黑袍里的少年,
蹙眉,“怎么?你懂毒术?”
少年被突然袭来的强大气场压弯了腰,没有支撑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南皇炎哼了一声,拉住想上前的宫浅语。
“起来吧。”
少年眼前出现一只手,
抬头,只见卫清河眉眼淡如画,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不惹俗世的人,
手心里竟然有新的指甲印。
那指甲印处泛了红,血还未出多少,已经结了痂。
少年默不作声,搭上他的手,道了声谢谢。
那气场的势头一点也没有减少,他只能靠着卫大哥的支撑,不让自己再失了这男儿膝下的黄金。
“还不够?”
卫清河看着对面的南皇炎,话语间听不出感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他撑得苦,快收了吧。”
宫浅语看着长夜咬牙撑着的样子,甚是心疼。
头顶上传来男人刻意压制怒意的声音:“怎么?心疼?”
宫浅语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又在乱吃什么醋。
“刚刚不拉着你,是不是都要跑到别人怀里了?嗯?”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像是在泄愤。
拉着她,身影一移,躲开了卫清河丢来的飞镖。
瞥了那靠着卫清河的少年一眼,将身上的气势收了收。
卫清河手掌用了用力,
少年直起了身,那紧握着的拳头不遮不挡。
“那解药制好了?”
卫清河往少年的身前走前了些。
“嗯,差不多了。”
南皇炎用眼神示意他看桌上已经成型的药丸,
又慵懒地将头靠在怀里人的肩,像只猫,眯着眼打量着他身后的少年。
碰上卫清河警告的眼神,收了收视线,启唇,
“之前便听说你有个弟弟,怎么?没来?”
卫清河眼眸恸了恸,
“星河一向贪玩,家父放心不下,故留了他在京。”
“嗯。挺好的。”
宫浅语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她还以为南皇炎查到了什么。
“朕与你有话说,借一步。”南皇炎懒懒地站直了身子,松开怀里的人,径直走了出去。
卫清河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