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中的客人一个个离去，摆放的餐桌空空荡荡，鹿艺和弗兰克不想离去，他们离开餐馆后就没地方可去了，外面说不定到处都是寻找他们的‘秃鹰’。

鹿艺摸着肚子去上厕所，路过厨房，看到腾腾燃烧的火炉，他的双脚不由得停下。他对于能源的存在还是很敏感的，这腾腾燃烧的火炉估计应该有个十点能源。

扭头看了看四下没人，鹿艺蹑手蹑脚来到了火炉旁，这是一座中型火炉，里面燃烧着煤炭，供给着餐馆的热水，以及烧菜做饭的热量。

轻轻撸起了袖子，鹿艺掀开了方形铁口，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手插了进去。

不得不说，做这种事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

“叮，正在提取能量，预计需要一分钟。”

系统的机械音在鹿艺的脑海里响起。

鹿艺将整只手臂都插了进去，滚烫的感觉瞬间包裹了他的手臂，他咬牙硬是没有缩回手臂，火热的温度顺着手臂上升，到肩膀，再到脖子，最终一股脑涌进了他的双眼中。

“呃啊.....”

鹿艺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灼热得像是两块铁球，他感觉自己用点力都能射出激光来。

这是鹿艺第一次吸收如此猛烈的能源，过程虽然艰辛了一些，但并不痛苦，名为力量的东西充斥在双眼中，这便是能源的力量。

写轮眼实际上需要宇智波家族的血脉才可觉醒，而在三勾玉写轮眼之后的万花筒写轮眼，更是需要杀掉至亲才可开启，而且天照，须佐之男等瞳术对眼睛的杀伤巨大，这些鹿艺都很清楚。

不过，这些系统都有修正的，鹿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确定，但他就是知道。

自从在这个平行宇宙的哥谭市醒来，他就不记得自己之前的记忆了，他从哪里来，以前是做什么的完全不知道。

但是他却记得自己看过蝙蝠侠系列的电影，就像是潜意识一般。

简单来讲，他还记得曾经的习惯，但已经忘却了曾经的记忆。

“嘿，你疯了？”

“竟然把手插进火炉子里？”一个男人冲了过来，赶紧抱住了鹿艺的肩膀，要将他插入的手给拉出来，他真的被吓坏了。

这位厨师本来是去上个厕所，结果刚回来就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叮，火炉能源吸收完毕，现有能源二十一点。”系统机械地声音响起，鹿艺便长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要将那最后一丝热量封闭在眼睛中。

他把手臂从火炉中抽出，手臂已经变得焦黑，而那座火炉已经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轻轻挣脱了厨师的手，鹿艺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跨步向外走去。

厨师僵硬地站在原地，红色的双眼让他颤抖。

鹿艺轻轻甩了甩手臂，上面黏附的黑灰便纷纷脱落，露出了完好无暇的皮肤，他将衣袖放了下去，挡住残留的黑灰。

弗兰克此时还坐在座位上，眼角噙着泪，仍沉浸在曾经的时光中，鹿艺对他笑了笑说。

“咱们该走了。”

“好.....”弗兰克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将自己的大衣披上，这是他唯一的财产了。

俩人站在哥谭市的街头，清冷的月亮挂在天空之上，鹿艺朝餐馆内看了看，那名厨师并没有追出来，也没有隔着窗户偷看他们。

“你的那顶帐篷还是放弃吧，花钱重新买一顶，而且最好换一个地方。”鹿艺站在路边对弗兰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