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那么便宜。”李秋月故作姿态,然后给了那个卖首饰的小摊的老板十两银子,说道:“这个簪子我要了。”
李秋月轻哼一声,便要拿起簪子。
云初冷着脸按住李秋月的手,眼神锋利起来:“这簪子,你今日休想要。”
“对不起,这已经是我的了。”李秋月笑起来,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云初生气的样子特别解气。
云初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虽说她不是习武之人,但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对付一个弱女子还是足够的。
李秋月慢慢皱着眉,急急地想要挣脱她,奈何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你……你干什么!你可千万别乱来。”
正在李秋月大喊着的时候,一个男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人们自然地给他让出一条路,看到青稠布料,便知此人不凡。
李秋月恶人先告状:“我买的簪子,她便要抢。”
云初冷眼道,“你再敢胡说。”
云初说完以后碰了夏长安一下,让他说两句话,夏长安不知怎的,一看到徐青阳,心中就有气,一股醋意由心而生:“公子不必多管。”
徐青阳眯着眼看了看两人,心中基本上有了数,轻轻一笑道:“有何事找我便是,我是这里的老板。”
“老板?”云初挑挑眉,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药铺的生意还能开到首饰铺上去?徐青阳笑了一笑,对着李秋月道:“姑娘,抱歉,这支簪子没法卖给你。”
李秋月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我先付的钱。”
徐青阳笑的不露痕迹:“这支簪子,有人预定下了。”
李秋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云初,又愤恨的看了一眼徐青阳。这两人串通好了让自己难堪,李秋月恨不得立刻将云初那张脸撕碎,但一看到徐青阳笑中带着威胁的眼神,忍不住畏缩了一下。
李秋月一甩手,簪子滑过一个弧线稳稳落在徐青阳手中。
云初看李秋月气哄哄的走远了,才转头看向徐青阳,这人三番五次的帮她,也不只是有什么目的。
云初拉起夏长安,对徐青阳颔首道:“多谢公子。”
徐青阳将簪子递到云初手中,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
夏长安听着这两人一应一答,心里不舒服的紧,这人他已经遇见过两三回了,每次都是对云初殷勤有加,也不知是何居心。
想着想着,夏长安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这人怕不是喜欢云初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夏长安想到这里,立刻拽了拽云初,示意让她离开。云初点点头,对徐青阳道:“公子,我们先行一步。”
徐青阳一看云初要走,立刻有些心急,好容易遇着一回若再轻易让她走了,恐怕以后就难见了。
徐青阳急急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道:“云姑娘,你我有缘,我有一物相赠,以后在京城取药无需付钱。”
云初转身犹豫了一下,医者无药却是太过不便,也没有太过于推辞便将玉佩收下,贴身收好。
虽说云初不知这徐青阳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他三番五次的帮自己,总归不是坏人,而且云初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云初收了玉佩,便打道回府,回到家中没有见着李秋月,想必是还在生闷气。
云初嗤笑,把夏长安安顿好便回了房间。
谁知第二日一大清早,徐青阳便到了家中,将云初叫出。白秋离疑惑的看着这两人,却也忙于制药没有在意。
一连几天,徐青阳都粘着云初,一来二往,云初也和徐青阳慢慢熟络起来,徐青阳把云初约出来两个人一起吃饭,在饭桌上徐青阳这才敢问一些问题。
“云初,我怎从未见过你父母?”徐青阳假装无意中提起。
云初在当初嫁给战王的那天早上撞破了丞相大人和夫人的对话,得知自己并不是他们亲生。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我也未见过父母,此次出门,便是为了寻亲人。”
徐青阳心里忽的猛跳起来,又拼命压下心里的激动,假装平静点点头,把话题引向了其他方向。并非他不想相认,只是他总怕太过唐突,引人误会什么。
徐青阳很多次暗示云初,但都被云初或轻或浅一笔带了过去。或许是她觉得时机还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