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离在一旁暗笑,云初气结:“你可是还欠我几百两呢,还想要灯,先让你家大人把你赎回去再说吧。”
夏长安哼唧着抗议,但是寡不敌众。“你都瞎了还要什么灯,生怕别人晚上不知道吗?”李秋月嘴臭道。
夏长安几乎还没被谁这样挑衅过,此时气得快炸了,但是迫于装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声。
街边或坐或立的周边县市前来来贩卖东西的农人开始收拾东西,等至钟声停歇,路边建筑灯笼已然全部点上。
此时正值两拨商贩交接之时,庄稼汉子离去之后,一家家特色小吃和玩具杂书就占据了他们原来的位置,只有一些离家近的或是打算赶满三日庙会的商贩最终才会留下。
路两旁的建筑,本就被夕阳度上了一层金光。灯笼架起后,整个街道都仿佛笼罩在火红之中了。红火的像是燃起的火焰一般。
云初暗暗惊叹,这白鸟灯笼真是神奇,竟然白色的外表之下竟然能够发出如此美丽绚烂的红晕。
现在他都忍不住想要买上一盏了。
随着所有灯笼的燃起,庙会正式开始。
如果说白日还带有集市的性质,那么晚间将是真正的热闹。路两边叫卖声不绝,各色奇技淫巧接连不断。
云初虽然已经跟随师父走遍了南北,但是还是无法违心的轻易适应这种来自于民间极致的喧嚣。
这次别有用心的“瘟疫”,也为庙会的声色更添一筹。
大悲后的大喜更增添了一份对生活的豁达与无奈。
接连着被憋在战王府一年,云初都快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寡淡无味的大家闺秀生活。
重拾这份耳畔叫嚣杂乱到快要震破耳膜的气氛时,云初才终于真正感受到了,自己真正鼓起勇气逃离了那个狼窝,那个主子和下人一般可恶的地方。
“白秋离,不介绍介绍吗?”云初好心情道。
白秋离浅笑,那份温润公子的气质带着柔柔的暖意,尽管在吵闹的人群里加大了声音,依旧显得如玉般让人舒服:“你是想要买些什么?看样子今天的庙会要比往常来的要热闹的多。你不是正好有想要找的人吗,要不一会在快要走的时候放个河灯吧。”
云初闻言有些跃跃欲试,但是思及现在自己男性的身份有些把握不住很快答应,这样女孩子喜欢的漂亮东西会不会引起白秋离的怀疑。
“好呀,好呀。”还没等云初想完,夏长安就开心起来。“阿初,在这之前我想要吃糖葫芦。”说着夏长安边扯着云初的衣服撒娇,边扯着她向着身边叫卖的声音走去。
“这个麻烦的小傻子!”云初不由得在心底暗骂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无奈的笑容。
白秋离的看到两人亲密的互动,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有些挂不下去,但片刻又被周围热闹的氛围带好了心情。
庙会里基本上都是些好玩好吃的小东西,还有不少平常走街串巷的郎中那里才能看见的卖画本,簪子的摊子。
自从入了战王府,几乎吃喝用度都有了专人负责,别说首饰是否精美,光是天天的糟心都让云初掉了不少肉。比起未出嫁之前的潇洒日子和与师父天南地北游走行医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差地别。